宸娆雪说不出心里有多讨厌这个男人。
“都退下罢。”金荀澈犀利的眼神扫过语陌。
“诺。”
语陌出去的时候顺便把门给关上,此时屋内只剩下金荀澈和宸娆雪两人。烛光摇曳中,周围的一切静得仿佛风花雪月都停止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是地上被倾洒的汤药所发出的。
今日在太后那边受刑后,他特地命中宫的人送来上好的金创药给她,外加御医熬过的汤药内服,免得伤口蔓延。
殊不知,这女人竟然丝毫不领情!
还将药尽数都倾洒在地上,想必骨子里也是骄纵的脾气吧,思及此,金荀澈眸子里又多了份鄙夷,丝毫不加以掩饰的鄙夷。
“终于醒了。”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感觉到男性的气息越来越近,宸娆雪的心也剧烈跳动起来。
她趴着身子,靠在床榻的里侧,窗外,是月华的一抹余晖,昏暗地照在飘飘洒洒的纱幔上。
她复又睁开眼眸,略略觉得烛光刺眼,才要继续闭上,身边,再次传来他低迥雄厚的声音:
“不许背对着朕,大不敬!”金荀澈冷冷地说。
她都被折磨成这样了,他还有闲情拿她的命来玩一些荒唐的把戏?
想到那晚被破承欢,她就恨死了身后的男人。
她并不理他,要处死就处死吧,即使卑微的活着,是她迄今唯一的愿望,但伴随着这种酷刑的使然下,她宁愿选择放弃。
没有人回话,接下来的一切,陷进浑沌的黑暗之中。
宸娆雪一声不吭,心跳却很快。
下一刻金荀澈已经坐至她身边,一把掀开盖在她身上的锦被。
觉到背上一凉时,宸娆雪惊唤出声:“啊!快点住手,我不要你假惺惺的来关心。”
背上盖着的薄被还是被他掀开了,他的指尖触到她肚兜后的系带,她不禁又羞又惊地制止道:“不要!不要碰我!”
因背部受伤,她被语陌扶回屋时,想必语陌只是替她换下血衣,仅着贴身的肚兜,以免伤口因窒闷导致感染不退。
所以,当背部近乎裸露地呈现在金荀澈眼前时,宸娆雪岂能镇静。
他却语意悠悠:“这是白玉膏,涂于背上,日后不会留下疤痕,不让朕碰,你自己能敷药?”
“娆雪身份卑贱,不想浊了皇上的手!即便我不能敷,这宫中,自有能帮我敷的人!”她说出这句话,带着点赌气的意味。
金荀澈似而非笑地看着她:“白玉膏为南疆的供品,你别不识好歹,伤口溃烂不要紧,碍了朕的眼,你拿什么赔。”
当看到原本光洁的后背,现今遍布着狰狞的板痕,他冰冷的心似乎颤抖了一下,但很快恢复。
“既如此,皇上还赐我这膏药做甚?”
情急之下,她一再地忘记尊称,他也并未见怪。
“朕屈尊,昨日开始就替你敷药,你还不知好歹?”
再一次说她不识好歹,宸娆雪脸上火烧一样的烫,而他的手,已然拉开肚兜后的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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