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罚她三块袁大头!”
“嗷,有钱啦——”搅合一团出去了
街上又贴出告示,秋亩税提前收,祝愿蒋委员长“剿共”旗开得胜,一亩一两,有违者,以“通共”论处!“砍头”上画个红圆。
刚贴出来,没了?如是者三,保长不信,风会给自己添乱?自己来贴,调转身,没两步,有人惊讶——“保保长,没了!”
“说清楚,啥没了!”
“保保长没了”
“放你娘的老臭屁,保长好好在这,咋没了?叫你娘夹得昏了头了”
“保长没了告示!”
保长转身来看,怪了,这三步远,就没了!自己长翅膀飞了?左瞧右看,除了几个光屁股孩,没啥人哩。
“小孩,你可看见?”捏着三文在孩子眼前晃悠。
“飞,飞了。”
“飞了?咋飞了?”
“呼,自己飞了。”保长不信,大白天,能闹鬼?叫跟班上树上看,“咦,有了,保长爷,在,在那”
“那是哪?咋过去哩?”
“到任全利家东院了。”
“走,过去看看。”邪门,刚贴出来,咋会跑两道墙?余人糊里糊涂跟着过去,可不是,都在任全利院地躺着,不过,是烂纸了。几个右看看左瞧瞧,这荒院里真闹鬼哩?后脊梁阵阵发凉。
“保长爷,这儿有人上墙痕迹。”
几个跑过去,果然,似乎几道蹬来蹬去道道,似乎新鲜。
“贴,看是不是鬼闹人哩!”保长恶狠狠,扔掉文明棍子,一捋袖子,大有誓不罢休架势:哪能罢休,三四千两银子,少说有三成到自己腰包,怎能轻易吐掉嘴里的肉哩!
果然,这回贴牢了。告示黑黑白白红红地在墙上站着了。十几个人站岗,第二天早上,麻雀喊醒了倚墙神而睡的兵卒,睁眼看,墙还在,哦,舒适地打着哈欠,懒腰美美地,驴打滚半舒坦。揉揉眼,咦,告示呢?下边保长还在,上边保长咋没了,看守了一夜的告示咋走了一半?
这是刘时方领着刘时君和几个邻居孩子干的事。街上光屁股孩负责把抓钩用头贴着告示下边,那边一拉,告示过去,他们接着耍戏,几次没有被发现。黑夜的事,就是刘时方一个干了。这帮猴孙,肯定熬不了夜,等自己从芳芳那儿好好舞弄回来,已是后半夜,过来顺手揪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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