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林渡口,遍地是雪,白皑皑的一片,地上积雪,至少也有几尺厚。枯枝上凝着雪花,常因负载不起而折落,无声无息地落在厚厚如地毯的雪地上。
四周都只有风雪之声,出奇的萧杀,也出奇的宁静。
风,吹着;雪,下着。
风雪如神,大地如砧,人如蚂蚁,在一片白皑皑中匆匆忙忙,奔驰而去,两道人影正在雪地里玩命的奔驰。
突然,一道沧桑,缠绵而又悲伤的古筝之音划破了风雪,惊动了冬眠的大地。
而后,一段叹尽人间喜怒哀乐的歌声响了起来,似乎在哀叹:不论是人,是魔,都逃不过自己的痴念,痴念这繁华人间,舍不得那璀璨俗世。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
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
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
找痴痴梦幻中心爱
路随人茫茫
人生是美梦与热望
梦里依稀依稀有泪光
何从何去去觅我心中方向
风仿佛在梦中轻叹
路和人茫茫
人间路快乐少年郎
路里崎岖崎岖不见阳光
泥尘里快乐有几多方向
一丝丝梦幻般风雨
路随人茫茫
逃难的二人闻声而去,眼前出现了一座散发着晕暗灯光的酒店,上面一杆破旧的大旗正在迎风飘展,印有枫林二个大字。
酒店里,几位旅客包括老板沉醉在歌声中,皆是沉默不语。
无意中再次听到这首歌,原谅我说过的不再矫情,但当再次听到熟悉的声音,我还是抑制不住泪水泛滥。
原来,这是这些年里,不管世事如何变迁,你依然是那个最初带给我感动和动力的人。
在夕儿有些不高兴的目光中,某人情不自禁的给老板要了一壶酒,慢慢的举起了自己的酒杯,听着这熟悉的歌声,不知道为何,却是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十二年了,只要你一个电话,我就会立刻醒来,赶到你的身边,但是直到我自己独自一个人醒来,却是始终没有接到这个电话。
就在这个时候,门帘一挑,两人喘着粗气跑了进来,看到店里面竟然是如此的情景,连忙放轻了脚步,走到角落的一张空桌坐了下来。
来人是一男一女,男的长得十分方正,儒雅,背后则是一个让人眼熟的书箱。
女的大约十七八岁,是个绝色美人,比起电影里的扮演者只好不差,更加上肤色苍白,秀眉微皱,美目流转间似乎包含着千般幽怨。
那种略带病态的柔弱之美,是任何演员都表达不出的。
不过想想,此等绝色已经属了宁采臣,身为一个男人,也感到有些唏嘘惆怅。
老子说“不见可欲,使心不乱。”张天既然亲眼见了可欲,心自然就有些乱,但自然不会做什么。
深深的一个呼吸,种种情绪烟消云散,心中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平静。无有悲喜,更没什么烦恼,所以张天很自然拉起了夕儿的小手。
那位女子,或者说叫做聂小倩的姑娘看了看周围,眨了眨她那有些幽怨的大眼睛,突然站起身形说道:“各位客官,如今有曲有歌,小倩不才,愿献上一舞。”
“小倩,你学过?”书生不由得一愣。
“嗯,以前和娘亲的时候学过一些。”小倩宛然一笑,收住了下半句。只是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跳过了。
慌林古寺,孤坟野鬼,想跳又跳给谁看呢?
只是今日为了心爱郎君的安全,为了获取周围那些人的帮助,却也顾不得许多了,毕竟她现在能拥有的也就是跳舞了。
小倩转纤腰,抬莲步,舞云袖,开始她这许多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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