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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暑假,颖已去开封准备上班,我在学校复习考研。
我爱去生物系的阶梯教室看书,因为那里人少安静。慢慢地,我注意到有个女生也经常去那里,她有时坐我前面,有时坐我后面,有时就坐在我的旁边。她扎着马尾,长相秀美,笑起来温柔恬静。看书累了,我会偷偷地望着她,感受大学时光的美好。她走出教室,我的目光会第一时间追随她;她走进教室,我的目光也会第一时间迎接她。过了一段时间,她感觉到我在注意她,也注意起我来,于是我们的目光便经常交错。当然,都是一闪而过。她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莫名的情愫在教室里浅滋暗长。很想与她说句话,但一直没有开口。有时她走出教室,我也鼓起勇气跟出去,但一到门外,这勇气立刻被风吹泄了。她往西去,我掉头向东。
其实,我是和她说过一句话的。一天中午,教室外,她和一个陌生的男生正站在一起说话。那男生从没在教室出现过,应该是从外地赶来,或许是她男朋友吧。我准备侧身而过,她突然喊着我,笑盈盈地问道,“哎,同学,校园里面的考研书店在哪里呀?”
突然被她问话,我内心很激动,但面如止水。我很平静地c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的告诉了她书店的方位,然后走开。我太会装了。我讨厌自己。那一刻,在她眼里我应该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往日和他目光交错c心有感应的那个男生不是我。
很快,2003年暑假过去了,开学后要上课c实习,生物系阶梯教室很少再去,虽同处一个校园,两个人再无同处一室的时光。一年来,在校园的马路上c教学楼c餐厅里偶尔遇见过两三回,但目光交错,又匆匆避闪走开。她还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考研备战c找工作,大四的生活紧紧张张,这段朦胧的情愫被我埋在了心底。
我翻过她留在课桌上的书,知道她竟然也是中文系的,和我一届,不过是专升本班,去年刚入学,姓雷,信阳商城人。
河师大校园最后一次见她,是文学院毕业生照集体合影像。组织站队间隙,见她正和几个女生说话。我大着胆子走过去,说,“你是雷某某吧?”
她说,“是。”
我说,“你来,我向你打听个事儿。”
我们往人少的地方站了站。我说,“你知道我吗?”
“不知道啊。”她还是笑盈盈地望着我。
“去年暑假,生物系阶梯教室。”
“嗯。”
“想起来没?”我急切地问。
“没。”她还是笑着。
我尴尬了。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我讪笑着准备离开。她好像鼓起很大勇气似的,突然急促而低声地说道,“那天我弟弟来看我”
“什么?”我说。
这时,辅导员再一次召集大家站队照相,我和她各自归队。我们远远地站着,在一个画面里定格,为这段情愫画上了句点。毕业纪念册发下来,她的工作单位栏上写的是商城高中。
暗恋,是最无私c最美好的感情,不过有时发生在错误的时间。你喜欢她,抓心挠肝儿,牵肠挂肚,她不知道,甚至,你也不想让她知道,她也不必知道。你喜欢她,被你的爱人发现,饱受折磨,差点儿分手,她不知道,她也不必知道。每个人都暗恋过别人,或许也都被人暗恋过。你曾主宰过别人的生活,只是你从不知道。
我已有了颖,不该再喜欢别人。但看见心动的女生我又忍不住喜欢,很自责。是我本性不好还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呢?不知道。大家批判我吧。但我仅止于暗暗地喜欢,喜欢过,慢慢地淡了c忘了,这种错误有多大?不可饶恕吗?我不知道。
我以为这段暗恋之情就此结束,其实不过才刚刚开始。暑假里,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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