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彤彤的洞房里,我坐在床上,他堵在门口。这个“他”不是我的新婚相公,是前一段时间销声匿迹的恩公。要命啊!
他靠在门上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边,显得十分吃惊,只说出一句:“你今天成亲?”声音听起来有些异样,像是混着奔波的苦涩与震惊的颤抖,让我听着很难受。
我像做错了事般不敢直视他,“我曾经找过你。不过哪里都没有你的消息。然后发生了好多事”他愣了一下,许久没说话,然后默默摘下面罩,“恭喜。打扰了”
我记得分别的那天,我要摘他面罩看他的表情,他没让,反而说“等面罩摘下的时候,就是我娶你的那日”。今天他终于露出那张俊俏的让人心疼的脸,可惜我们从此只能是陌路了。
酒精让我的情绪变得极端起来,我控制不住的掩面痛哭,“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真的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但我没想他会如此看重这个承诺,甚至找上门来。我以后再也不随便许诺言了。
他跑过来,紧紧抱住我,“别哭,别哭。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应该笑才对。”在他温柔的安抚下,我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有些慌乱的擦擦我的脸,“好啦。我该走了。待会有人见到我就麻烦了。”
我紧紧攥着他的袖子,“那,你会原谅我吗?”
他勉强一笑,“傻瓜,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再会。”他的脚步有些虚浮,我无法想象他走了多久才找到我。虽然他说了原谅我,但我仍然有深深的歉疚感。
“你等等!”我从梳妆台里抓了一把首饰细软塞到他怀里,“你的恩情我无以为报,只能给你这些俗物,请你千万别嫌弃。”
他似乎有些为难,拿在手里迟迟不肯收下。我以为他是怕这样出去,被府里的家丁当成贼人,于是干脆摘掉头冠,拉着他说:“恩公莫慌,我带你从后门出去。”这时候大家都应该在前殿举杯痛饮,应该不会注意到恩公。
他见我如此积极,只好将首饰揣在袖子里,默默的跟着我向后花园走去。
外面已经一片漆黑,除零星路灯外,只有花园尽头的镇魔塔闪着符咒交织出的光芒。我在花园的岔路口东张西望,对恩公说:“这边通往前殿,人都在那边喝酒。那边是镇魔塔,都是符咒,千万去不得,进去了就出不来,除非有我爹的许可才成。只有靠边这条不起眼的才是通往后门的。幸亏有我带你走,不然你要是走错了反而会暴露呢。”
恩公低头没说话,我继续说:“你以后要来,从正门走就好了。我相公知道你的事情,他是个很通事理的人,你递名帖来拜访,他没准还会陪你喝酒呢。”
我正兴奋的自言自语,恩公忽然猛地捏住我的手腕,“对不起。”我当然大吃一惊,以为他对我压抑的感情终于爆发。不过,我是爽约的那个,也没太用力挣脱,还泪眼朦胧的把另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恩公,是我对不起你,可是缘分不能强求。你以后”
话还没说完,他一个锁喉将我制住,另一只手将我双臂紧紧捏在一起动弹不得。到这时候,我仍旧没回过味来,单纯以为他因爱生恨,要将我掳走。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颠覆了我所有的猜测,拉开了悲剧的序幕——他挟持着我向镇魔塔跑去!
镇魔塔里关着魔尊,那是魔界群魔的王。我自然知道,不管恩公出于什么目的,跟魔尊沾边的绝对没有好事。古语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还没猜出他到底要干啥,花园通往前殿的路上,浩浩荡荡的来了一群去闹洞房的宾客。
打头儿的就是靖澜c我爹和天帝伯伯。
靖澜原本在跟人欢声笑语,看见我这身在黑暗微光中仍然扎眼的红色喜服,顿时呆在原地。
第二个反应过来的是我爹,他早已养成看见任何东西向镇魔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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