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的眼神有多么的宠溺,让自己不知不觉就溺在了他的温柔里。
有什么凉凉的液体从眼睛里流出来,顺着脸颊挂在了下巴上,停顿了几秒落在了地上,很快,那一滴滴的液体就连成了细线,沾湿了脚下的地板。
她确定自己喜欢袁林,但她不敢肯定,她对他的感情也是爱,是和对袁绍一样的爱。
安娜说爱情里没有公平可言,你愿意付出是你的事,你不能奢求同样的回报。所以袁林爱自己,对自己好,是他自己愿意的付出,她不需要因为无法承诺半生而愧疚。可是理智是这样告诉自己的,情感却依然在折磨着她。
更何况,他于自己,并不是可有可无的一个追求者,而是她有些喜欢和深深在意的人。
愧疚,自责,茫然和不知所措的无助像是一个不够锋利的刀,在她心脏上慢慢割拉,钝痛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心头盘旋。
时间就在袁林翻阅文件和敲击键盘的声音中走过,天空由黑转白,旭日就要从地平线下跳上来。他终于在此时盖下了笔记本然后揉了揉酸痛的鼻梁,甚至不顾形象地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他站起身似乎想往外走,但不知为何又停了下来,可能是实在太累,他就躺在一旁的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容华就站在门口,等了一个小时,她才小心地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男人就随意地躺在沙发上,身上什么都没盖,只是把领口的纽扣给解了开来。
容华将他扔在椅背上的外套拿了过来,轻轻地盖在他身上,他没醒,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太累了,她愿意相信后者。
看了一会儿,她才转身离开,和来时一样,静悄悄地关上了房门。
她才走,袁林果然就睁开了眼睛,然后轻轻笑了笑,又闭上眼睛睡下了。他是真的很累,准备休息两小时再去找她。只是等他再醒来时,等待他的却是人去楼空。
整幢别墅除了他带来的几个仆人,就是容华特意留下来在他熟睡时保护他安全的五个侍卫。
容华的房间里,衣柜中的衣服一件不少,护照证件却没了。床上还放着一张他给她的银行卡和一枚戒指,压着一张白纸。
袁林拿起白纸,纸上只有两句话:袁林,我想明白了,我不是喜欢你,我只是喜欢你给我的爱。我回家了,大哥二哥还等着我呢。
“好,很好。”袁林一把将白纸捏成团,磨着牙恨恨地说:“楚容华,这种蹩脚的话也想用来拒绝我,做梦!”
他气得踹了一下床脚,黑着脸站在原地半小时后,却突然笑了起来。因为他想,这两句拒绝他感情的话,不正说明了她其实喜欢他,只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不得不拒绝他嘛。
没关系,他可以等。反正他早就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而确定容华喜欢他的这件事情,就更增强了他的信心,这是好事,对,好事。
不过——“楚容华,你给少爷等着!不会再给你第三次逃跑的机会!”
袁林低声磨牙,脸上气愤,手里却是把纸团给慢慢打开压平,然后折了一折放进了裤袋里。
话说容华那边,她已经过了通道上了飞往海南的客机。
在海南的机场下了飞机后,已经有人来接她,是母亲柳芸。
柳芸因为有血族的血统,虽然没有觉醒的可能,但还是能够延缓衰老,此时的她看起来十分年轻,一身月白色的旗袍将她依旧姣好的身段包裹着,肩上盖着一件黑色貂皮大衣,头发由一根青铜色的珠钗挽着,她全身都透着雍容之色,站在机场大厅里,吸引了许多关注。
老远,柳芸就见容华走了过来,她嫣然一笑,是说不尽的慈爱温柔,让容华见了,不禁红了眼眶,小跑着扑进了她怀里。任何时候,母亲的怀抱都是令孩子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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