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陆珍儿,云生虽然心并不排斥,但二人相识不久,云生也并非能够完全信任她。
所以即便到云生与无隐离开之时,陆珍儿也并不知二人的真正身份。
回去的路上,无隐不住念叨:“我真不该带你来,这事情闹得。”
此时已近正午,二人一早到现下都未曾闲着。
左右两个闲人无事,随便找了个酒楼,二人点了几个小菜一壶酒,在这酒楼的大堂,边饮酒,边听着前头那说书人,在眉飞色舞的说着书。
冬日里的天气虽然寒冷,但入了这酒楼,门前遮挡着厚厚的棉门帘,楼内燃着数个火炉。
且此时食客较多,熙熙攘攘的,热闹非凡。
无隐本欲顾念着云生不喜这繁杂之处,欲同她去二楼雅间。
云生却并未多想,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颇有兴致的听着书。
此时那说书先生一段书说罢,身边的一个小孩子兜着自己的衣衫,挨个桌讨要赏钱。
云生二人虽然方才坐下,并未听到方才说书的内容,但小孩子满脸讨好的在云生与无隐面前说着吉祥话,无隐从袖带摸了两粒碎银子,扔进了小孩儿的兜子里。
饶了一圈,小孩子将赏钱给说书先生看了,说书先生点了点头。
继而开始了下一段。
只听惊堂木“啪”的一声响。
“话说长安城有一女恶霸,此女心恶貌丑如夜叉”
云生方饮一口酒,听这第一句就差点呛着,她不知这长安城,竟还会有这样一号人物。
说书先生接着道:“话说,这女恶霸,最喜面美肤白的书生俊公子。有一日。这女恶霸路遇一名书生俊公子,当下顿生邪念”
云生手里握着杯盏,越听越觉着这事儿耳熟。
待听了下之后,这女恶霸可不正是方才与自己结义金兰的陆珍儿。
说书先生说的眉飞色舞,好似他亲眼所见陆珍儿如何强抢妇男,逼男为夫。
云生越听越恶寒,而无隐却听得颇为有兴致。
待云生欲同无隐离开之时,却听那说书先生继而道:“可这万物苍生,自有定数,正所谓一物降一物这日女恶霸三摆擂台招夫婿,却不料从天而降一名俊公子,俊公子面容白皙如凝脂,身姿俊逸如谪仙只在那雷鸣电闪之间,谪仙公子在众人眼光难及之际,夺下了女恶霸手长剑”
云生越听头越低,生怕有人认出自己。
无隐却是越听越兴起,握着杯盏的手,笑的乱抖。
云生不曾想,自己这无心之举,又一次闹得满城皆知。
若回去之后,娘亲得知自己今日所作所为,定然又要生气。
云生在下轻扯了扯无隐的袖摆:“快走吧。”
无隐笑闹够了,知云生不予此事张扬,放了银钱在桌上,二人悄然退出了酒楼。
出了酒楼云生长出一口气:“这古代的日子,当真也是不好混啊。”
无隐听了云生的话,不解其意的问道:“什么古代的日子,说什么呢。”
云生转而一笑:“说了你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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