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生与生若离初见之时,她便觉着,这个岳阳楼的楼主,与想象实在差距太大。
生若离更像一个隐居山林的隐士,不愿理会世事纷争,只欲过那采集东篱下的日子。
此时得知的事情的原委,这疑惑便有了答案。
因为生若离,根本不稀罕那什么楼主的位置,而他之所以坐在那里,也不过是为了燃一而已。
如此心不在此位的人,也难怪当时云生问其欲买凶杀自己的人是谁之时,生若离说他并不了解此事。
“既然如你所言,岳阳楼胜者为王,难道这么多年来就没人想要取代你?”云生问。
生若离浅饮一口杯之酒:“自然是有,但为了我与燃一的性命,我却还不能让位于他人。”
有时站在上位者,并非是为了权势而金银,也许,只是为了能够活着。
人人畏惧的岳阳楼,人人皆言神秘无踪的岳阳楼主,原来是一个这样的人。
为了自己的性命,为了知己的性命,为了能够活着的普通人。
“这件事情发生了这么久,难道你从没向燃一解释过?若燃一知道了这其的内由”
生若离摇了摇头,笑又满是苦涩滋味:“这么多年来,若不是因为那一次他随白大小姐前来寒舍,我与他也许依旧无法相见。”
燃一,一直在回避着不肯见生若离。
这么多年来,生若离为了燃一的自由与性命无顾,而独自面对着不知多少的挑战与谋害。
但即便生若离根本不稀罕那岳阳楼主的位置,为了燃一,却也不肯让位归隐。
此时,云生因为与生若离初见之时所结下的怨结,此刻也几乎消散于无。
生若离也是实在无法,他知若他去追,燃一定然会躲。
若他唤,燃一也定然不会现身。
无奈之举,生若离方才以云生为引,逼燃一现身。
但最后,却也没得到一个解释的机会。
云生问生若离:“这件事情之前,燃一是否也如现今这般,孤僻而冷寂的性子?”
生若离握着酒杯摇了摇头:“燃一虽然从前也并不喜与人攀交,但却并非那般拒人千里之外的性子。想必是因我所为,而寒了他的心吧。”
并不善于安慰人的云生,此时也不知该对生若离这个“苦命的孩子”说些什么加以宽慰的好。
须臾,云生只说:“你放心,这件事情我定会尽力而为。”
此时的云生,看着生若离虽然还是那般妖孽的好看的模样,但却比方才顺眼了不少。
也许,是因为云生在生若离的面容之上,罩上了一层同情的面纱。
后来,生若离拎着他的葡萄酒走了许久,云生却依旧在厢房独坐c
因为他听了生若离与燃一之间发生的种种,不禁想到了她与冷炎。
同样是从小受训一起长大的搭档。
生若离为了燃一,不惜杀同伴,搏命弑楼主,独自一人背负着燃一对其的误会,面对着时刻都可能会出现的挑战杀机,而默默守护着燃一的自由与性命无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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