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之后,却又会不知不觉中萌发另一个更大的目标。
人类的贪婪之欲,即便是我亦难以逃脱。
我们只在这无休止的争斗中,寻找我们最终所欲追求的。
不知当我们这些人老去之时,当我们即将离开这纷乱的人世之时,我们会否嘲笑自己生时所做过的无谓争斗。
因为当昭华失去,当容颜已老,当我们身边的一个个亲人或早或晚的离开。
我们所希翼的,还会是这些我们用了大半生时间所摸爬,挣扎,争斗,杀戮所得来的一切么。
一壶青竹酒,一把白折扇,日升而游,日落而息。
十月里的京都,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了。
略有些寒凉的秋风连吹了几日,绿植之上的翠叶便开始慢慢变成了黄绿色。
随着一阵冷风而过,飘飘扬扬的铺了满地。
我怀中抱着惜之,坐在漪澜亭中的大椅上,手中拆开了宛若自豫州送来的信笺。
娟秀的小字洋洋洒洒的写满了一整张宣纸,但却多是问及我在京都过的是否安好,惜之是否长高了许多。
而关于她自己,关于她与杜文轩,只有寥寥几句,“我一切都好,公主无需挂心。”
我看罢将信笺折好交给了一静,“收起来吧。”
一静接过信笺轻声问道,“宛若姐姐在豫州一切可好?”
我轻声一叹,“应是还好吧。”
起了风,一静拿了张小薄毯盖在了我怀中的惜之身上,“公主宽心些,宛若姐姐是贤惠聪敏之人。”
我只点了点头,又想起了同在豫州的一喜,却从未听宛若或是旁人再提起过,我问一静道,“一喜可给你来过信?”
一静听了我的话,立在当下一个怔愣。
我方要问一喜在豫州是否有何难处之时,一静却又清浅的笑了笑,“一切都好,公主放心就是。”
一静说着,自我怀中将惜之抱了起来,“起风了,公主回去吧,莫要着了寒气。”
我颔首应了,一静将惜之交给了一旁的乳母,而后来扶着我,一路慢行向朝霞殿而去。
出了花园,路过了南苑之处。
想起我近来许久未曾去看过白先生了,便欲去先生那走走。
未行几步,却见着福生从朝霞殿方向而来,福生见了我,几步上前。
我瞧着他来的方向,问道,“可是去找我了?”
福生点了点头,自身后内侍手中接过了一本册子,交给了我。
我接过展开一瞧,却是一份名单。“这是什么?”
福生解释道,“明年开春便是三年一届的科考,近来许多学子入京,这些是前来公主府自荐之人。”
我听罢,又瞧了眼册子,足足有二三十人之多,“今年这么多?”
得王孙贵胄,臣官大元举荐科考入仕,是我朝的惯例。就好比当年的顾谦,便是如此。
朝中当值之人,有举荐有才之士的职责,
但往年虽然也有来我公主府投奔自荐之人,却每年也只十人左右。因为我毕竟只是个不可参预朝政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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