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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烨玄道:“花花此话何解呢?”
路花花道:“请听我慢慢道来。如果我们首先交涉,以两邦联盟之道义,并且以增加泽城水源输出费用为利,那泽城不得不交出霖弘业。但是如今霖弘业刚刚踏入泽城,便以叛徒视之,岂非不合符情理。”
彦落点头,称是,道:“霖弘业以一个外交使者名义担任九幽国重要职务,并且起到两岸联盟的重要作用,回国之时必将收到其国家万民拥戴和夹道欢迎。在泽城的立场上,霖弘业之有啊。但是泽城城主反其道而行之,惩罚有功者,此乃不合啊。”
北烨玄听着,微微点头,道:“但是泽城城主如此友善,我们并无理由拒之门外。”
彦落道:“泽城一直认为自己儿子中智勇双全的便是二公子,所以一开始才会任命他至此。如今收到父亲重用的儿子,父亲怎么会毫无缘故就抓住他,让他收到惩罚呢?!泽城城主霖元当然知道送其二公子回来认罪,那二公子必无命回国,一个正常的父亲,怎么会送一个儿子来接受惩罚呢?而且是死罪!”
路花花哈哈大笑起来,道:“人家不送人过来,那还好,你们就怒气冲冲要杀过去。人家送人过来了,反而你们却满头大汗,不知如何是好。我想这个泽城城主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北烨玄叹了一口气,重看了一下泽城的书信,道:“此信中,最后道,所有罪乃霖弘业自作主张,其应接受贵国的惩罚。”
路花花道:“或许并非如我所料呢!事情可能真的是如此顺利。因为泽城城主太过相信你们,并且认为北烨玄这个粗人,会用自己的武力去攻打人家。如果我是泽城城主,为了万千国民和国家安危,也是愿意把自己的儿子送上来的。这岂不是划了一条界限,把所有罪状落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当然谁知道这些诡计是不是他泽城城主自己安排出来的。”
北烨玄淡淡道:“花花所言甚是,既然泽城城主怕了咱们,哪有什么好怕的。”他转身看着彦落道:“如今霖弘业在何处?”
彦落道:“正在城门之下。”
北烨玄和路花花同时把目光投向了城楼下面。只见暴风雨之间,有一行人,中间绑住一个身穿蔚蓝衣服之人,此人气度不凡,正是霖弘业。
他身旁有十个大汉正团团围住他,生怕他逃跑似的,正一步步在远处向城门这边移动。
天色迷雾,只见此行人在雨中形成一个个黑点,甚至化成一团黑不溜秋的影子。
暴雨哗哗仿佛天河决了口子,倾倒下来。狂风卷起雨丝,宛如无数条碗口粗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地面和那团行人。
&nsp;闪电突然一闪,像巨蟒在云层上飞跃,掠过天际,流下一条划动的痕迹。天空仿佛被炸开似的,传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咔——隆!
闪出的一条光线照射在那十个行军人脸上,苍白的脸上一股仇恨冰冷坚硬的表情,让城楼上看着的路花花不寒而栗。
那些人身上都是沾满了雨水,头发贴在他们的头皮和胸腔上。他们逆风而走,一步步艰辛,却带着巨大的力量。
路花花没有见过雨中的霖弘业,此时的霖弘业眼睛还是带着浅蓝色,但是却没有勾引女生的迷人气息,换来的是一种倔强,好像对风雨中不屈服的倔强。他身上的衣裳紧紧地贴着他每一寸的肌肤,硕实的肌肉显露,胸肌和腹部的八块肌肉都让他并不是逊于旁边的大汉。
他脸颊上滴着一滴水珠,从他的眼角一直滑到他的下巴。没有人知道那是雨水,还是汗水,或者是泪水。
他们十一个人并没有说话,嘴紧闭着。头压得很低,用头顶对着狂风,脸瞧着地面,但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前方。
城楼上的三人看得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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