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玫惊得手里的茶洒在地上,烫了一下,冥谲赶紧上前将茶盏丢到一边,说道:“你怎么那么不淡定,不是说让我一直淡定呢么,你看看你,都说了暂时没有危险了。
就是不能移动,起码,最近半个月是不能动了。”她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么,我是让他去偷图,不是让他去跟人搏斗!”这件事绝对有隐情。
按着李曜的性格,是不会偷个图就把命给送掉一半的,按着他的性格,做事情那般沉稳,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绝对不会冒险。接过冥谲手里的药膏。
她坐回椅子上,缓缓地擦刚才被烫到的手,冥谲有些心疼地道:“啧啧,这么好看的皮囊就长在你这么个不爱惜它的女人身上了,真是暴殄天物。”
她翻了个白眼,“你要你拿去,我可没说很喜欢我的皮囊,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冥谲撇撇嘴,说道:“你不用太过担心,墨苍已经去看过了。”
她焦急地重新站起来,问道:“情况怎么样?”冥谲好笑地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样子,笑眯眯地调侃道:“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跟李曜之间,是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的。”
“我是吩咐他做了一些不正当的事情才对吧,替我办事若出了什么意外,我一点都不关系,我难道是冷血动物啊,赶紧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苍去看过又怎么样,她才不放心那个不着调不靠谱的家伙呢,说不定只要有一口气在,墨苍都会说没事。此事她倒是意料得非常准确,墨苍确实会那么干。
冥谲这才告诉她,大概的事情还是跟图有关系,不过不像他们之前想得那样,因为图的事情两拨人打起来,相反,墨苍过去看李曜的时候拓跋雄还一副对李曜十分内疚的样子。
据说当时的情况是李曜跟一个来偷图的人搏斗,一个不察被刺伤了,而图是被李曜给保护下来的,所以拓跋雄心里十分内疚,一直找人照顾着他。
墨苍说要把人接回来都不行,大夫说了不适宜移动,暂时还是在拓跋雄的别院中养伤,说等到人清醒了之后,回去养伤还是继续在拓跋雄的别院,再做定夺。
只要墨苍想表现得是李曜的朋友,哦不,当时撒谎说是兄长来着,自然得以兄弟的生死为重,所以也就没推辞,继续在那里住了下来,墨苍就跟着住在拓跋雄的别院。
她站起来道:“不行,我要去看李曜。”冥谲一把拉住她,道:“你快算了,墨苍可以冒充兄长,难道你还能够冒充妹妹不成,快别闹,去得人越多就越容易暴露。”
她颓然地重新坐回去,说道:“冥谲,我心里很担心,你们确定他没有危险吗?我不想他是因为我而死的,你让墨苍在李曜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通知我,我要知道真相。”
冥谲点点头,“嗯,知道。”他也很期待李曜醒过来,怎么会无端端多出一个刺客来,听墨苍的形容,那匕首的角度,绝对是别人刺进去的,而且手法跟他们的类似。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动手的,是自己人,难道是思雨?冥谲唇瓣露出意思笑意,不是爱李曜爱得要死么,怎么还会动手杀他呢,冥谲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
且说思雨那时见李曜被自己刺中,浑身浴血的模样直接把她吓死了,来不及遮面,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李曜不是要杀自己么,怎么会突然变成了塞黑巾在自己的怀里。
她的脑子都快不够用了,手一直在抖,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躲回皇宫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因为皇宫之中还有王玫,不过思雨心里清楚,王玫不会轻易动自己。
因为李曜,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爱,还是比恨多很多,其实恨,也是一种爱。她以为皇后娘娘会带着一堆人围杀自己,岂料过了三日,都没有任何风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