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陶罐等支出两千两,另外其他杂费支出六百两。”
听到此处,沈嘉才悠悠的吐出一口气。贵叔的提醒,以及吴诗涵的脸色吓到他了,沈嘉以为自己的库银要见底了。
“我说妹子,你别总吓唬我行不,你一脸愁苦,吓得我这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
“去你的,越来越没谱,这种调笑的话都说出口了。”吴诗涵一脸羞恼盯着沈嘉。
“别啊,我以前生活得地方,管女子都叫美女,或者妹子,不信你去问温晴,我这是表示亲近之意,绝对没有猥亵你的想法。”
“哼,就你嘴贫,这次就罢了,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要叫别人看笑话。我之前担心的是,府内没有其他收入,照这个速度下去,未来一两年,我们恐怕要坐吃山空了。”
“诗涵,这你放心,赚大钱要费神,但论到赚小钱,我有的是办法,今日侯总兵送来几箱银子和首饰,我估摸着有个两三万两,先省着点用,银子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沈嘉就是穷的穿不上裤子,也不会让你这娇滴滴的妹子光着身子乱跑。”
说吧,沈嘉佯装色迷迷的瞄了吴诗涵一眼。
吴诗涵恼怒,一边举起粉拳作势欲打,一边道:“你又拿我调笑,小乙姐姐都十八岁了,放在寻常人家,已经是老姑娘,你让人家等你到何时?”
沈嘉神色一萎,呐呐的说道:“不才十八岁嘛,在我们哪里,很多女性二十八岁才结婚,我还见过不少三十五岁未嫁人的,我们管这些女性朋友叫圣女,圣女斗士。”
“你这混蛋,你难道要让小乙姐姐等到二十八岁不成?你当我们是什么?”
说完,吴诗涵的眼泪扑簌簌抖落下来。看着抽泣的吴诗涵,沈嘉又是一番手忙脚乱。
好不容易劝慰吴诗涵止住哭泣,沈嘉才缓缓地说道:“我今年才十六岁,还年轻,稍微晚点行不?听说早婚不利于身心健康。”
“哼,谁说的,你去关内看看,像你这个年纪,孩子一大把的人多得是。”
“好好好,打住,这事情总有个先后顺序吧,小甲哥也尚未婚娶,他与何月芬还在谈着,等他们办完喜事,我们再办如何?”
听到沈嘉表态,吴诗涵这才露出笑脸。对付沈嘉这种脸皮厚的,还真没有其他办法,吴诗涵算是摸到了窍门,只要掉眼泪,成功必然手到擒来。
就在沈嘉一边忙着招兵,一边忙着和美女调笑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却如一锅熬制的米粥,咕嘟咕嘟翻滚个不停,似乎还有外溢之势。
四月上旬,大明皇帝朱由校钦点河南祥符县张氏为皇后,数日后大婚。朱由校将海外异人送来的几面镜子裱上木框,送了一面给皇后张嫣,博得美人欢心,一时间恩爱不断。朱由校新婚燕尔,又加上沈抚之战连挫鞑子气焰,这段日子朱由校极为开心。朝廷中一众官员也步入正轨,没有了往日的轻狂狷介,这让朱由校压力倍减。
从去年末到今年初,内阁辅臣竞争尤为激烈,东林系与其他不对眼的派系在内阁人选上一直僵持不下。眼看马上到五月,忍无可忍的朱由校借着近日朝堂轻松愉悦之气,下令朝臣推荐内阁辅臣。
朱由校绝对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就如同向茅坑中投下一颗巨石,顿时溅出一帮屎人。
内阁制,在明朝中前期,皇帝和阁臣平分权力,运作良好。然而到了中后期,很多皇帝将大部分事务一应交给内阁,这无疑使得内阁权力大增。即便皇帝祭出太监牵制阁臣,但在国家大事上,太监属于无根之木,哪有儒家体系下师授关系,同窗关系的网络广泛。虽然太监看似风光,但国家日常大事,很大程度上,仍然是由儒家体系把持的内阁运作。
这看似平权的背后,却带来了另外一个隐患。皇帝的权力是血统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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