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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匆匆将苏里发带出门外,苏里雪倘未反应过来,初七的力气又大,都是被她拽着走的。
“你这丫头究竟是有何事?”苏里雪望着轻轻喘气的初七,疑惑凝上眉头。
出来得急连外套都不曾披上一件,夜色朦胧,双脚踩在雪地里并不难行,只是冷意袭来,颇有不爽。
“奴婢…………小姐恕罪!”初七吱吱唔唔,向来苏里雪待下人亲厚,所以她才敢这样拉着主子走的,但万一主子生气了怎么办。
“究竟是何事?”苏里雪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冷然,但总是信任的。
“小姐跟奴婢来吧,奴婢现在还不能说…………”初七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看她一脸着急的样子,小脸憋得通红。苏里雪长叹一口气,也只好任她胡来了。
随初七来到了上梅林,苏里雪这才发现上梅林的每一棵树上都挂满了小灯笼,点点光亮似在花间穿梭的萤虫,花香扑鼻而来,不觉着就坠入了花海,置身于其中,当真美极了。
已许久未看过这样的美景,红梅的艳与白雪的纯相结合,混然合为一色。苏里雪心想,这丫头这要给自己惊喜呢,于是转身喊“初七”,怎料初七人已经不见了。放眼望去,哪里还有初七的身影…………
但转身。
却看到羽墨言清澈的眼睛却在忠诚的微笑着,修长的身影一动不动的站在梅树下,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月光照在树上,映下斑驳的光晖,投至他的身后,他的背脊挺直,似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他宽大的手掌伸了出来,苏里雪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递了上去。
“原来初七说的捡花瓣不过是一个幌子,硬是把我骗到这里来。”苏里雪黯然地道,脸上并无多少欢欣,只内心中有微微的动荡,似平静的湖上升起的涟漪,一圈一圈。
“若不是如此,雪儿怎么会愿意出来见我。”羽墨言温情一笑,探究着苏里雪眼底的那一抹迟疑,牵着她穿进了梅林中。
羽墨言将身上的白色大裘衣脱下,披在苏里雪的身上,动作轻柔,“初七这丫头当真是粗心,衣服都不给你披一件就出来了。看我回来不好好责罚她。”
“明明是王爷要初七撒谎,何故还要怪初七,要怪就怪你自己喜欢捉弄人。大好的夜晚不去睡觉,巴巴地跑出来吹风做什么,妾身没有王爷这般有闲情,还请允许妾身先告退吧!”苏里雪的眸中仍是抗拒,嘴硬,但心底确是欣喜的。
说着便要挣开羽墨言的手,羽墨言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羽墨言正对着她,将食指伸到她唇边,作了一个莫要出声的动作,然后才道:“雪儿,你看,这里美吗?”
这时四处都是梅树,四处都是亮着的灯笼,偶有风吹,花瓣飘落,四处起风,在花的海洋里,皆是美景。二人就这样静默相对,任时光分分秒秒地流逝,似要以这个姿态直至天荒地老。
最好还是羽墨言先打破了这种沉默。
“这里有三百六十棵树,每棵树上有三个灯笼,全是我一一挂上去的。每一个灯笼要用二十个竹条,每个竹条里都有着我对你的思念…………多少次我都忍不住想冲过去见你一面,但本王怕你不愿意原谅我,只好耐心地等着。本王不知要以什么方式让你原谅我,但雪儿你要相信,本王心中至此也只有你一人!”羽墨言含情默默地看着苏里雪,述说着一切,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是一个痴情的男子。
“这些都是你亲手做的吗?”苏里雪的眸中掠过一丝惊喜,转瞬而逝。
“是的,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清风要帮忙,我都拒绝了。”羽墨言笑道,微风轻拂起他额前的两缕发丝,显得分外俊朗,幽黑的眸中在这月夜中格外明亮。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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