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残忍,你难道就不残忍么?”他将她按在墙上,以拥抱的姿势将她禁锢住,在她耳边低声道,“你一直在服用含有麝香的药,对吧?每次你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就吃药,因此三年都没有怀上身孕;我甚至还看到过你没来及处理掉的血布你觉得你不残忍么?”
“”
银灯已然哭得不能自已,手中的短剑也落了下来,“叮”地一声摔在了地上,显得尤为刺耳:“你真是可怕,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揭穿我?为什么?!”
说到最后她仿佛像是在嘶喊,重复地念着“为什么”,抱着他痛苦地啜泣着,直到眼泪都流干了,哭声才渐渐停了下来。
“你若能放下一切,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不知她究竟有没有听见,银灯最终因为体力不支而昏了过去,倒在了他的身上,像破碎的蔷薇一般柔弱不堪。
次日湘王转醒的时候,银灯已不在他的枕边了。暗卫在外面藏了一宿,随时准备将她杀死,然而她却迟迟没有动作。
他以为她走了,可是走到小厅中,却看到了十几样菜式,全是她拿手的,香味在回廊时就闻见了,那般诱人。
“快过来吃吧。”
银灯换上了一袭素色的白衣,将头发盘了起来,多了一分成熟女子的风韵。他如往常一般凝视着她,随后默不作声地走到桌前,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怎么不问我有没有毒?”她调笑道,“万一我下毒了怎么办?”
他细细嚼了嚼,轻轻摇头:“你不会。”
她抿唇微笑,托着下巴凝视着他吃饭的样子,脸上洋溢着幸福像在观赏一件宝物。湘王也只是安静地吃着饭,每一口都嚼得很慢,微笑道:“很好吃。”
银灯点点头,笑容正如初时的那般恬静,“我一大早就爬起来做了,当然好吃了。不过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做菜了。”
他的筷子停在了半空。
她轻轻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凑过去在他的脸上啄了一下,又张臂将他抱住,在他耳边道:“我想了一个晚上。你说的对,在朝中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胜谁负。我们从一开始就站在对立面,永远都不可能走到一起。”
他感到她的手臂动了一下,似乎从身上取出了什么东西,大约是一把匕首。
“我是个一旦认定就不会回头的人。这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你,可是我没有办法下手,我也下不了手。”她虽是在笑,声音中却带着哭腔,“我好没用对不对?我居然喜欢上了杀我全家的仇人,可是不管怎么样,我也没有办法留在这里,只有杀了你我才会真正停手。”
她依然紧紧抱着他,目光却是一凝,手臂猛一用力,将匕首刺入了怀中。
旋即,鲜血肆虐地涌出,顷刻染红了她的白衣,像一朵朵血花一般绽放在她的身上,美丽却又血腥,正如曾经的那一场大火,又如她曾经的嫁衣,夺目到有些灼人。
“为什么要这样做?”
湘王垂下了眼,望着她扎进她自己胸膛的匕首,搂紧了她的身体。
“你知道么,我这样的人其实很可怕。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哪怕我再怎么喜欢你也不会”她的嘴角涌出了鲜血,却是在开心地笑,笑得比以往哪一次都要真切,比以往哪一次都要美丽。
不是伪装出来的甜美可人,而是真真切切的解脱,第一次真正以他妻子的姿态与他微笑。
从最初的名门千金,到后来将自己的过去全部抹去的女人,她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仿佛是无形的巨石压在她的身上,早已无法从中解脱。
“唯一能改变的方法,就是杀了我”她似乎已经看不清眼前了,只是缓缓抬手抚摸着他的脸,“只要我死了,我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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