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声道:“郎君,珍宝斋的小二送了膳食过来!”
辰逸雪挑眉望去,漠然道:“谁订的?今天我并没有吩咐你去珍宝斋打包吧?”
野天抿着嘴微微一笑,回道:“珍宝斋的小二说膳食是金郎君订好了让他送过来的,还附有一张小笺!”
辰逸雪坐正了身子,他可不会蠢笨的将‘金郎君’这三个字理解成是对金昊钦的称呼。他瞟了金昊钦一眼,一脸木然,便更加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将膳食送上来,还有小笺!”辰逸雪吩咐道。
“是!”野天应声下楼。
慕容瑾刚想问金昊钦是否他定的膳食,想想又不对,金护卫人都在这儿,还要写什么小笺啊?
那是金娘子?
慕容瑾嘴角扬起,笑意意味深长。
野天将膳食送了上来,诱人的饭菜香味在整个房间里弥漫着,都是他喜欢的食物。
辰逸雪看了一眼菜色,接过野天递上来的小笺,打开,里面只有一排娟秀的小楷,是金子的字迹。
“昨天不便回侦探馆,晚上再见,记得按时吃饭!”
辰逸雪的薄唇轻勾,心情顿感愉悦。
他将小笺放进怀里,对一旁虎视眈眈看着一桌膳食的二人视若无睹,兀自端起碗筷,享受起金子为他费心安排的爱心午膳。
他将一块雪白的鱼肉送进嘴里,第一次品尝到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感觉。
仿佛每一口,都能吃出甜味来。
慕容瑾自己忍不住了,将茶杯放回去,起身对辰逸雪道了一声慢用,便匆匆下了楼。
金昊钦有些奇怪的看了慕容瑾一眼,挪着身子坐过去,却见辰逸雪傲慢的抬头,凝了他一息,笑道:“哦,对不起,三娘只准备了我一个人的膳食!”
言下之意很明显,金护卫你识相一点儿吧,学学慕容公子。麻溜溜离开吧,别打搅大神用膳。
金昊钦:“”
潘亦文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漆黑的书房里。
周围一片死寂,唯有廊下的灯笼在夜风轻拂下,偶尔送进来一缕微弱的亮光。扫过他阴沉如水的面容。
潘琇死亡的那一天,城西树林外确实有一个樵夫经过,那个人便是七叔。但他当时并不曾亲眼目睹整个案发过程,他从树林里出来的时候,潘琇已经气绝身亡,倒在地上了。
小月的证词,有一半是真的,她当时因为惊恐而昏厥,是七叔掐人中救醒了她,她问七叔可有看到行凶者。七叔说不成见过,他不过是一介低贱的樵夫,对于命案这样的事情,能躲多远便躲多远,因而在官府赶到现场之前。便离开了。
本来,这个案子只是当成意外事故处理,可偏偏,金仵作验出了潘琇身上不同寻常的指甲痕迹,又检验出了潘琇未婚先孕的事实。案子从意外事故升级为谋杀,这让潘亦文内心感到慌乱焦躁,他担心衙门终会查到他身上来。他不能让自己的阴暗面在太阳底下曝光,不能
潘亦文根据小月的形容,几经打探,才找到了当天路过树林的樵夫七叔。
那天潘亦文借口会友外出,在七叔的瓦房外守到了深夜,他换了一身夜行衣。用面巾掩住了自己的口鼻,带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和一管迷烟,将年富力强的二柱用迷烟迷倒后,又摸黑到了七叔的房间里。
黑暗里,匕首的利刃泛出一抹雪亮的荧光。晃过七叔的眼睑,他下意识的一颤,睁开眼,便见一袭黑衣的潘亦文站在榻前,用匕首顶着他的胸膛。
七叔刚想惊呼,潘亦文便捏着嗓音说道:“识相的话就别喊,不然,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七叔忙捂住了嘴,眼中写满惊恐,他哑着声低低的喊道:“好汉饶命”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只要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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