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怀里取出一封物事,动作十分轻缓,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将那物事损坏。
金子见她神色郑重,便问道:“这是何物?”
“被潘亦文撕毁的那封信!”潘夫人简单道。
她小心翼翼的将信笺展开。
金子微微长大了嘴巴,潘琇的控诉书之前已经被潘亦文撕得支离破碎,潘夫人该花了多少功夫才能将之拼凑出来?
潘夫人重新将信笺黏贴在一张干净的宣纸上,不过信的内容依然不是完整的,中间缺了好几块,根据字句之间的联系,倒是不难自行补脑,将缺漏的字句补上,但这样的信笺,却是无法再作为证据呈堂的了。
金子看完之后,又将信笺传阅给辰逸雪。
“金仵作,辰郎君,琇琇这封信,可还能”
潘夫人话音未完,辰逸雪便直截了当的明言道:“不能!”
潘夫人满含期待的眼眸瞬间黯淡无光。
金子不忍,忙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呈堂的证物,必须要讲究完整性。这封信有好几处缺失,内容不够完整,衙门是无法将之当成有效证物将郑玉入罪的,就算勉强呈堂,对方也会拿捏着这一点说事,反倒给了他们准备应对的功夫。潘夫人不要担心,天无绝人之路,一定还有别的法子的。”
潘夫人木然的点点头,抬袖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带着浓重的鼻音,坚定道:“完整的证物,一定会有的!”
须臾,江浩南也从灵堂处出来。
辰逸雪和他简单的交流了一下案子的进展,见时辰委实不早了,便和金子起身辞别。
上了马车,辰逸雪依然绷着脸,连帽斗篷被扔在榻边,神态傲慢而淡漠的望着窗外。
金子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心道貌似今天没有得罪了辰大神吧?
难道是因为郑玉上仁善堂求医的事情?
他在担心么?
金子清秀恬美的面容悄悄绽放,她挪坐过去,主动将今天郑玉求医的事情跟辰逸雪说了一遍。
辰逸雪看了金子一眼,不咸不淡的应道:“如果在下是三娘你,便会选择远离这样的人,避免与他有任何的肢体接触。语儿说过,吸毒的人,总是浑身传染病!”
金子额了一声。撇了撇嘴。
辰逸雪已经被辰语瞳这个现代人士同化得,就快失去古人该有的‘古老韵味’了
不过瞧他说起郑玉时满脸嫌弃的模样,真是倨傲得十分可爱!
一个下午的时间,辰逸雪的作了无数次的思想斗争。
他不愿意金子犯险。但他不能强制性的干涉,他尊重她,自然也要尊重她‘慎而重之’的选择。所以,挣扎过后的决定,便是选择默默的支持和守护。
傍晚的时候,辰逸雪便开始着手布置了。
他从辰庄那边调了十几个暗卫,命他们从即日起,暗中保护金子。
这些暗卫都是经过特殊的训练,身手极好,长年担任着保护辰逸雪和辰语瞳人身安全的重担。但若无特殊情况,他们是不会轻易在人前现身的。
蕙兰郡主和郡马辰靖之所以会答应这两个不入群的孩纸出来独居,也是因为有暗卫一直守护,他们稍稍放心一些。
辰逸雪向来低调,深居简出。
而辰语瞳则一心都扑在毓秀庄的发展上。
二人生活简单。多年来,暗卫并未曾真正发挥他们该有的作用。
不过安排暗卫的事情,辰逸雪并没有向金子透露,只是反复地叮嘱金子要小心一些。
接下来的几天,金子过得还算轻松。
因为郑玉的接近,她必须要扮潜伏,便不能去侦探馆上工。正好趁着空当。为春杏那些受害的婢女们研制缓解阿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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