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机会太多了。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这是多少小伙子梦寐以求的桃色梦想,然而在秦观的身上却那么轻而易举地成为了现实。秦观是个大胡子,人戏称“髯秦”,很有点艺术家的风度。古人说男人无须不美,从外貌上说,秦观对女人应该有一定吸引力,最主要的是,那时候他是词坛大腕,多少歌妓都指望唱他的词来混饭吃呢!他也毫无顾忌留连青楼酒肆,我行我素。所以,即使是从工作关系上来说,词人秦观与歌妓的亲密接触,就像现在影视界某些男导演与女演员之间的“潜规则”一样,似乎顺理成章。
《茹溪渔隐丛话》引《艺苑雌黄》记述了秦观的一件风流事,秦观在绍兴的时候,由当地最高长官太守接待,入住高级宾馆蓬莱阁。一日,在席上看中一个歌妓,于是赋《满庭芳》词,开头一句是“山抹微云”,接下来就是人所熟知的“,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谩嬴得秦楼薄幸名”了,那歌妓一定是对词人动了真情,想要托付终身,才在分别时将平时秘不示人的香囊送给他。
此词当时流传甚广,“山抹微云”几乎成了秦观的绰号,连苏轼也戏称他为“山抹微云秦学士”。
秦观的女婿范元实,平时为人严肃,有一次参加某贵人的宴席,席间有歌妓唱秦观的长短句,看他一声不响,歌妓笑他木讷老实,问他懂不懂词,他就笑着答道:“我是‘山抹微云’女婿啊!”满座客人全都笑倒。看来,岳父的风流艳遇,连女婿也觉得自豪。
明代的蒋一葵在《尧山堂外纪》中则透露了秦观的另两次艳遇。
“秦少游在蔡州,与营妓楼婉字东玉者甚密”,专为情人楼东玉写了一首《水龙吟》,词人还费心地地将楼东玉的名字嵌进去,词中的“小楼连苑横空”c“玉佩丁东别后”就是迷面,而“花下重门,柳边深巷,不堪回首。念多情,但有当时皓月,照人依旧”是说他们幽会情景的。
楼东玉这位沦落风尘的薄命女子,让秦观欲罢不能。
而楼东玉,对秦观的离去更是伤心无助。两人离别的时节,可能是刚刚穿上单衣的清明时节,春风拂来暖意,天气欲晴非晴,小雨似有还无,连季节都变得捉摸不定,情人的心似乎也一样,但这样的想法只是一瞬,只是女人特有的小心眼的伤感迷离。楼东玉难舍情郎秦观,但也不得不接受现实,男人的事业就是为了所谓的名利打拼,情郎虽然风流倜傥,但他最终也逃离不了名利的缰绳锁链。
舍不得他走,又不和不让他走,这种情,如果天若有知,天也会“瘦”,何况多情的女子啊!不知会被相思折磨得瘦成什么模样?她心绪烦乱,当卖花人的声音在院子外响起的时候,她是想叫住卖花人,买一枝花戴在鬓边的,可是秦观走了,谁还会欣赏比花更美的人儿呢?索性让那卖花声渐渐飘远吧!
秦观还有过一位叫陶心儿的情人,他曾赠了一首《南歌子》的词给这位名妓:
玉漏迢迢尽,银潢淡淡横。梦回宿酒未全醒,已被邻鸡催起,怕天明。
臂上妆犹在,襟间泪尚盈。水边灯火渐人行。天外一钩残月,带三星。
“天外一钩残月,带三星”,就是为陶心儿的“心”字打的哑谜。
陶心儿也是一位歌妓,她与秦观如胶似漆,然而也不能长相厮守,但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又不同于一夜贪欢的露水姻缘。
一个男人离开女人,自有他的理由。女人只希望时间的分针和秒针走得慢些,再慢些,最好停止不前,将光阴永远定格在那漫长而温柔的夜晚,但恼人的鸡鸣声不合适宜地响起,那样扫兴地提醒着他们:分手的时间到了!秦观的衣臂还染有昨夜陶心儿留下的脂粉,而可怜的陶心儿,衣襟上早已落满了伤别的泪水。
看水边的灯火下,已经有了行人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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