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两人一惊,同时抬头。只见楼梯台阶上,佑尊冷着一张脸,跟在罗玄默后头,嘲讽道:“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是怎么对我姐姐的。也永远不会忘记,你们逼死娘的时候,是怎样的一张脸!”看见佑尊的一刹那,白依霜狠狠的一颤,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你怎么”“没死?”佑尊嗤笑:“有我姐姐在,我恐怕想死都难。”那么珍贵的千年雪莲一整朵塞进他嘴巴里,硬是把他半只脚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你来这里,到底做什么?”“玄默。”她扯开一抹虚弱的笑:“你也要离开我了吗?”幽然朝他看去,却对上他深情的眼,两人相视一笑,罗玄默转过头,对白依霜轻声道:“对不起。”“为什么又是对不起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她像是丢了魂,眼神空洞,转首,却因为看见幽然那明媚的笑容时,转为狰狞:“又是你!又是你!当年要不是你,那个女人,不会狠心丢下我跟爹!”“又关我的事?”幽然翻翻白眼,有点不耐烦:“既然你说我不明白,又说自己没有错,那麻烦你直接再说一遍不就行了?”“何必。”佑尊绕过罗玄默,一步一步走进白依霜,一字一句道:“事实便是,娘不爱白祁,不爱你,她的心里,只有我跟姐姐。”“可我也是她的孩子!她的亲生骨肉!凭什么她转身离开的那么干脆,那么决绝,甚至不愿意回头看我,哪怕只一眼!”她依稀记得,那天,她哭的多悲惨,哭声多么撕心裂肺,可那个狠心的女人,却依旧抱着自己心爱男人的小孩,头也不回的离去。“你知道我有多怨,多恨你们吗?”她转过身,恶毒的看着佑尊:“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这么狠心!是,我爹是强迫了她,可我有错吗?她是我的母亲,我想要一点母亲的温暖,有错吗?”“错就错在你不该害死我姐姐!”佑尊吼道。“我没有害死她!是她自己跳下悬崖,只为了救你这个弟弟!”“你在撒谎!那天我分明看见你在打我姐姐,甚至威胁她,要是不跳下悬崖,就让你爹杀了我!”“那也只能怪她!我们都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可凭什么只有她长得这么像那个女人!甚至,连我爹看着她时,都有瞬间的失神!”她不甘,真的不甘!“这些年来,爹表面上很疼我,但是我知道,在他心目中,白依瑶比我重要百倍!走在路上,别人之所以叫我一声‘白大小姐’,只是因为我的身体里还有那么一丝丝那个女人的血液!若不是这样他根本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不!他已经不愿看我了,因为我跟她一点都不像,一点都不!”幽然无奈的摇着头:“你为什么一定要像她呢?”“为什么要像她?你当然可以轻易的说出这个问题,因为你已经得到了!你看看你!”她上下指着幽然,怒道:“除了神态,你的五官,哪里不像那个女人?再看他!”她又指着佑尊,眯起眼,透出一丝怨恨:“那双眼睛,跟那个女人一模一样!可我呢!这些年来,我拼命的凭着记忆,还有爹的只字片语中想着她是什么样的女人,然后拼命去模仿可是尽管如此,爹却始终不曾注意到我。始终不曾!”罗玄默与幽然对看一眼,纷纷选择沉默。佑尊讥笑道:“你当然学不来母亲!像你这种女人,身上全都流着那个卑鄙小人的血液,就连长相,也跟那男人一样!在你看来,娘她会接受一个跟强制拥有过她的男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吗?根本不可能!因为你就是她的恶梦,只要看到你,她就不会快乐!”“你胡说!你胡说!我杀了你!”猛然,她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佑尊刺去——“尊儿小心!”幽然眼快,一看见白依霜的动作,伸手一拦——匕首划过手臂,带起一道血光。“然儿!”罗玄默大惊,心急之下,掌风凛冽的打向白依霜。佑尊看着幽然源源不绝流出的鲜血,红了眼:“我杀了你!”“行了尊儿!”幽然用另一只不曾受伤的左手拦住他:“玄默,让她走吧。我只是唔!”一种剧痛从右手手臂的伤口开始蔓延,体内突然一阵翻搅,幽然口吐鲜血,“有毒”摔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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