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理家,一个侯府嫡女,连账本子还不会看呢,唉,当然杨氏自己也不会看,如今面前摆着这样一位师傅,蕊心何不求她教导呢,蕊心道:“大嫂,我有个不情之请,求大嫂教我如何管家吧!”
清如一怔,笑道:“这可怎么敢当?妹妹见识必然比我多。”
蕊心见她并没有十分地拒绝,一定是顾虑着杨氏,眼珠一转,笑道:“不妨事的,我回去求了母亲,母亲也必定欢喜!”
清如笑道:“教是不敢当的,妹妹若不嫌我浅陋,只管来协助我一二,我就感激不尽了!”
这就是答应了!蕊心跳下炕来,福身致谢。
清如笑道:“这点子小事,妹妹何须多礼?”
蕊心道:“我一来是谢嫂嫂肯收我为徒,二来要多谢嫂嫂帮我。”
清如看着蕊心,脸上却并不见喜怒,半晌,方笑道:“大太太和二妹妹c三妹妹对我来说,都是一家子,本无亲疏,可天下事,总抬不过一‘理’字,二妹妹那事,做得也太毛躁了!”
原来老太太知悉锦心小题大做,绑蕊心的丫头,还有前番平氏算计杨氏嫁妆的事,都是清如使人去告诉老太太的,老太太去栖霞庵静修之时,就怕平氏借管家之机作怪,就嘱咐了清如看着侯府动静,有什么事都需回禀给她。
蕊心笑道:“大嫂说的是正理,大嫂为我主持公道,我自然该多谢大嫂的。”
清如眼神忽而一闪,笑道:“妹妹明日可愿意同我一起去给大太太请安?”
蕊心心思一转,知道清如给平氏请安,决不是“你好”“再见”那么简单,遂爽快地同意了,笑道:“明儿一早,我来叫着大嫂。”
又说了一会子话,蕊心就告辞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蕊心和樱桃穿过花园,顺手折了几枝墨菊插瓶,樱桃将手里的几枝菊花理顺了,摇头叹道:“可惜了,这么个人,竟是这样的命!”
蕊心问道:“你说谁?”
樱桃道:“还有谁啊!自然是世子夫人了,可惜了温国公家的嫡长女!”
蕊心瞳孔一缩,道:“嫡长女!”
她不敢再往下问了,怕樱桃起疑,她是早就知道清如的娘家是温国公府的,可是谢子昆自幼卧病,蕊心觉得也只有温国公家的庶女才会嫁给她大哥这个病秧子,不,就算庶女,嫁给谢子昆都委屈了,要是没嫁之前就明确地看到眼前华丽丽地铺开一道守寡的大道,就是皇后也没人愿意做。
可是,蕊心实在经不起八卦的诱惑,小心地问樱桃道:“原先好像影影绰绰地知道些,可又记不大清了,到底大嫂为什么会嫁给大哥?温国公怎么会答应这门亲事的?”
樱桃道:“温国公和咱们的老侯爷,原先一起在西海沿子打过仗,据说有一回温国公在战场上差点丧命,多亏咱们老侯爷相救,温国公为了感谢老侯爷的救命之恩,就允诺两家结为儿女亲家,后来大爷病弱,老侯爷怕误了人家女儿,曾给温国公说这亲事不结也罢,若定要结亲时,嫁一位庶女来也无妨,可温国公是个爽快人,说既然要配长宁侯的嫡长孙,那温国公府自然也要嫡长孙女相嫁,方才相配,就这样,世子夫人就嫁过来了。”
这温国公还真是个豪爽的汉子,方才蕊心见清如行事说话,虽有大家闺秀的谦和,也透着一股干脆爽利的劲,可见是家风使然。
怪不得清如当家理事有如此风采,怪不得就连谢明心偶尔说起清如,言谈之中对这位弟妹都敬重不已,算起来,清如的身份比明心还高,就连杨氏还不是国公府的长女呢,清如又是这样的样貌性情。
蕊心不禁长叹:红颜薄命!
温国公府,蕊心也是听说过的,是开国辅运的十大国公府之一,历经近百年而不衰,如今府里还是人丁兴旺,子弟多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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