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伤,看起来严重,修养十多天也就好了。
说罢原地盘坐,默默运气回复,过得两个时辰,直到夕阳醉染,方才面se回复红润,一口淤血喷出。
方歌城起身,拉起宋玉文,对宋萧说道,“老伯不妨暂时与方某共住,也好照料下玉文。”
宋萧称是,抱起宋玉文,双眼无神,慢慢跟在方歌城身后。
方歌城一身苦笑,重新望客栈走去。
刚到客栈,叫小二上了一壶酒,一壶茶,三份晚点,三人坐在大堂静静用餐,无人说话。
方歌城见宋萧满脸悲苦,宋玉文双目泪涟涟,背过头去,默默饮了一杯美酒,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一方面,值此之时,自己怎能坐视弯刀徐家坐下这累累血债,秣陵风华,竟城修罗屠场,自己坐视不理,如何配为侠义。
一方面,自己一身肩负倚剑派重任,心头愿望留此一身寻访父母,弯刀徐家势打,自己不过孑然一身,孤人一剑,如何能舍却一身热血,把那头颅抛。若是一时痛快,自己一身荣辱事小,从此不觅父母踪迹,倚剑派从此中落,岂不是天大罪人?
方歌城又长饮一杯酒,终于摇了摇头,罢了罢了,自己一身,救得宋玉文,也就是心安理得了,何必想得太多。
正在沉思,突然听大堂两名茶客低头私语。
“老刘,你却从哪里来,怎么脸se如此之差?”
另一人听得此话,脸se更白,连忙喝了一大口茶,方才定了定心神,“李兄,我自北门而来,你若也是如此,哼,怕是脸se比我还差。”
“喔?北门可是有什么变故?”
那老刘听此,却是长长叹了口气,突然翻身干呕,喉头隆隆直想,半晌方才回身,“真是太惨了,太惨了。整个北门,都是阎罗地狱啊。”说完两眼泛红,显然心神震骇,久久不能恢复。
那李兄连忙掺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口中笑道,“来,先压惊。慢慢说。”老刘连忙拿起茶杯,咕隆古隆一口气喝完。
一搽嘴边,终于开口说话,语音渐渐流畅,显然终于压下心头惊骇。“那北门之外,尸堆如山,都是兄弟帮的汉子,却都是无头尸首。”
“那头呢?”
“嘿嘿,头全部悬挂在北城门上,一眼望不到边!只有老大留了个全尸,被挂在城门正中。”
“这,这是弯刀。。。。。。?”
“嘘,祸从口出,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难道官府不管么?”
“官府?他们家的人,个个都是陆地神仙人物,官府手下那点州兵捕快。怎么敢管?而且他们家历来沟通秣陵城上下,怕是太守这会儿正在他们家喝茶呢。”
宋萧和宋玉文听到此处,浑身发呆,宋萧双目赤红,突然重重一拳砸在桌上,口中大呼道,“老大啊!”竟然冲出了客栈,直对着北门而去。
方歌城怕他闪失,一手抓起宋玉文,紧紧跟了上去。
宋萧不通武功,此时势若疯魔,发狂奔去,方歌城内伤颇重,又手提宋玉文,一时竟然追之不及。
宋萧口中呼喝,双手乱舞,披头散发一路跑去,路上行人纷纷让路,生怕沾染上疯子。有认得宋萧的人,只是摇头,叹一声气,连忙匆匆避开,放佛生怕被宋萧沾染上一点关系。
宋萧一路跑去,突然口中“啊啊”作响,竟然一时沉寂了下去,只是呆呆望着前方,委顿于地,似乎失去所有力气,竟然不能开声动作。
秣陵城北门到了。
方歌城抬眼望去,胸中怒火“腾”的燃烧起来,只见隐隐可见,城外尸身堆积如山,尽是衣衫褴褛的大汉,都是兄弟帮帮众,只是人人无头,颈项一片血肉模糊,竟然全部被人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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