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身看去,只见一名黑衣人,黑巾覆脸,从一片黑夜中蹿了出来,来到亭前,冷冷笑道,“二位还真是准时。”
此时虽然风寒满地,雪雨纷飞,然而天空中露出了一轮明月,清辉如玉的,给大地带来了点点光亮。借着月光,只见这人身材干瘦,背负一把长剑,站在月光里也不以为意。
方歌城说道,“阁下深夜来信,让我兄弟来此,可能践约告知关于张羽沉的事?”
黑衣人说道,“张羽沉?那要看二位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完抽出长剑,就向方歌城击来,剑光斩碎了月se,竟然都是凌厉的杀意。
楚醉白见黑衣人虽然招法jg妙,也未曾超过妙境境界,索xg负手而立,也不惊慌,只是微微推开了两步,方歌城淡淡一笑,照雪剑出鞘,闪耀出波光如鸿的剑气。
方歌城剑尖一挑,正点在黑衣人剑尖之下两寸,险险将黑衣人荡开,擦身而过。照雪剑顺势一挑,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向黑衣人咽喉点去。
黑衣人却是不慌不忙,剑锋顺势一荡,划过一道圆弧,变刺为砍,就向方歌城平砍过去。然而这一荡,显得浑圆自然,隐隐有名家风骨,竟然后发先至,势必会在方歌城剑尖点上咽喉以前,斩杀方歌城。
方歌城心头一惊,右手回剑,撤去剑上锋锐,左手却以指代剑,剑气“砰”的激荡在黑衣人长剑锋刃之上,让长剑一颤。
黑衣人眉头皱起,手上加力,剑身yu借着这颤抖之势,转向方歌城肩头。忽然剑锋攸然停住,再难推进一步。
却原来黑衣人这下借势变向,固然jg妙绝伦,然而方歌城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变剑指分开,于一片剑影中,jg妙的将长剑夹在了两只之间,使黑衣人剑锋不能寸进。
就在这电光火石中,二人的交手,没有风声,没有撞击声,甚至没有两剑相交的震荡,然而不过片刻,之中险恶jg妙,不足为外人道也。
楚醉白揣着手冷冷说道,“阁下来信,将我兄弟请来,又藏头露尾不愿露面,哼,到底什么意思?方大哥素来仁厚,我楚醉白可是出身流觞楼,阁下是否给个交代?”
方歌城撤指,向楚醉白摆了摆手,拱手说道,“我等兄弟二人,倚剑派方歌城,流觞楼楚醉白,见过五当家耿惊涛。”
那黑衣人也不做作,索xg扯掉了黑纱面罩,露出一张颇有出尘气度的中年人的脸,拱手说道,“方公子好眼力,在下耿惊涛,见过二位。”
楚醉白眉头皱起,“黄河涛涛,绵绵不绝?连云水寨五当家?”
方歌城淡淡一笑,“耿当家剑法果然是绵延不绝,让人防不胜防,特别是转圜之处,顺势而为,果然是清音观玄门正统,jg妙绝伦。”
耿惊涛听方歌城说到清音观,脸上闪过一丝五味杂陈的表情,说道,“方公子缪赞了,清音观,唉,不提也罢。”
方歌城见耿惊涛不愿多说,说道,“耿当家深夜相邀,不知道有什么事白天不方便说的。”
耿惊涛叹了口气,“当然是为了张六弟的事情。”
方歌城与楚醉白心头一紧,齐声问道,“张六弟?六当家?”
耿惊涛摇了摇头,也不多说,伸出右手,说道,“二位公子,我们进亭一坐,慢慢道来。”进了亭子,耿惊涛有如变戏法一样,摸出一个茶壶,三个茶杯,以及一个炉台和一根蜡烛,就点燃了蜡烛,烧起火来。
楚醉白一笑,“耿当家,这是在野炊么?”
耿惊涛一笑,“我出自清音观,别的没学到,却惹上一身附庸风雅的毛病,这里关山路远,大雪纷飞,何不围炉夜话,饮点热茶?”
说完又回身茶去了,楚醉白趁耿惊涛不备,对方歌城使了一个眼se。
方歌城见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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