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奎的帽檐说:“抬起头来!”
林南奎抬头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面前骑着高头大马神气活现的军官竟是林南惠!他既尴尬又惊慌,在脸上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意:“没看出来,原来是南惠兄弟呀,你好啊。”
林南惠不高兴的斥责道:“谁是你兄弟?叫长官!”
“是,叫长官。”林南奎不情愿的重复一遍。
“大声点,你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长官!”林南奎迫不得已的提高嗓门。
林南惠觉着这样耍林南奎还不过瘾,他神气活现的对林南奎说:“你见着长官也不敬礼吗?”林南奎知道林南惠是故意找茬儿,他低下头不愿理睬林南惠。
“嗯?你听见没有?”林南惠不高兴了,他五大三粗的勤务兵见连长不高兴了,就上前恶狠狠推了林南奎一把:“听见没有?你快点向长官敬礼!”
林南奎见来者不善,没办法只得向骑在马上的林南惠行了个军礼,林南惠哈哈一笑调转马头走了。一直在围观的人们私下指着林南奎议论说:这个地头蛇今天遇到克星了!
队伍进驻海头镇的当晚,喝了些酒的林南惠带着十来个随从来到了兴隆大旅社,闯进门就点名要找旅社老板。当值的小伙计那敢惹这几位军爷,忙到后面把林南奎的爸爸林老板找来。这林老板年近六十岁上下,细高的个子水蛇腰,长得秃头深目鹰钩鼻,从面相上看也不是个善主。林老板见到是几个拿枪的大兵找自己,心想这不会是什么好事情,他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脸问:“几位老总找我有什么事么?”
林南惠瞪着红红的醉眼说:“老家伙,你给我听好了,现在马上把你店里住的人全他妈的轰走,你这个旅社征用了。”
林老板一听就傻了眼,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长官您再说一遍,我刚才没听清楚。”
林南惠不高兴的撇下嘴:“你的耳朵是摆设啊?我再一次告诉你,马上把店里的人清空,从现在开始你这个旅社被全部征用了。”
林老板这回是听清楚了,不过他被气得差点晕过去。
“我的长官呐,您这么做怎么行呢?我这旅社里满满当当住的都是人,我哪能随便就把人家赶走呢!您这不是砸我店的牌子吗?”
林南惠听他这么一说埋在肚子里的火就冒了出来,他借着酒劲使劲的一拳砸在柜台上,“嘭”的一声把林老板和伙计给吓了一跳。他指着自己的脸让林老板看:“老家伙,你看清我是谁?”
林老板眯着眼仔细的看了看林南惠,他摇着头说:“长官,我不认识您,您到底是谁呀?”
“以前在你隔壁是不是有个粤海旅社?”
“有,一年多前就垮掉了。”
“那个老板林南财你应该不会忘记吧?”
“那个林南财我认识,您是?”说到这里,林老板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有些心虚。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你怕旅社的牌子被砸,林南财粤海旅社的牌子就不怕砸吗?你说!”说到这,林南惠伸手把林老板拽到跟前恶狠狠地问:“那个粤海旅社做得好好的,你儿子为什么砸人家的招牌?是不是你的指使?嗯?”
这下子林老板算是明白了,这个带头的长官一定是林南财的弟弟林南惠,他知道儿子林南奎把这兄弟俩折腾得够惨,他心里有了一种不祥之感。林老板强装镇定口中连说误会,他管伙计要了合香烟打开包后递给林南惠等人说:“长官c老总,别生气,请吸支烟再说。”
“去你的,别来这一套!赶快去把住店的人全赶走,你要是不执行我的命令,我就派兵来清场!”林南惠一挥手毫不客气的打掉他手中举着的烟卷。
平时依仗儿子的权势这个林老板在海头镇也是响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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