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应了声,虽不乐意,可脸上不能显露一星半点。从从容容的出去了,还不忘轻轻巧巧的带上门。
门一关上,乔逸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与诗友说话的总是头头是道,可在秦睿面前,却无论有多少话都说不出来。他有些别扭的说:“愚兄是为百花赏的事道歉来的,愚兄鲁莽了,只求子辛不好生气。愚兄这人有时发了癫狂,子辛担待些才是。”
秦睿接嘴道:“愚弟也不曾当真,我也知道乔兄是什么样的人。真正是个大好男儿,怎可能恋慕男子。原就觉得这只是乔兄与我开个玩笑罢了。逗弄逗弄我,可也不知怎的,当时竟当了真,说了那些话。还得是我请乔兄原谅才是。”
秦睿给了台阶下,可乔逸又难受了。他是真不想与秦睿形同陌路。可秦睿这样说,他又不可抑制的难过起来。他哪里想要这样的兄弟情呢,明明他要的人就在眼前。可现在看来,似乎又远在天边。两人再做不到之前那样毫无阻隔的交心了。
“愚兄嘴笨,自知说不出好听的话,与子辛相交乃是天意。子辛莫与我生疏才好,不然愚兄又不知要难过到几时去了。”乔逸涨红了脸。什么里子面子,统统都不要了。
秦睿也是吃了一惊,他明白乔逸这个人,矜持有理。看起来带人温和,其实最是孤傲。虽一副面上‘我很是尊重你’,其实心里早不知鄙夷到什么地步去了。让他低头,且说出这样一番话。可见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以往的秦睿会感动,会难过,甚至会流出一腔热泪。可那是以往的秦睿了,求着别人来关心,来爱。那样的秦睿,才是过着最难过的日子。别人的窘迫是在身上,可以前秦睿的窘迫,除了身上,还有心上。
于是秦睿低头不语,过了良久才说:“哪里有那般严重。我这个人,难得有人有事放在心上,怎会因这样的小事而与乔兄疏远呢?”
乔逸一时又高兴起来。他怎么知道,秦睿这时话里有话,意思就是:我不把你放在心里,怎么会因为这样的事而生气,气着自己呢。
可他确实也是不生气,他拒绝乔逸的时候平白生了快意。他后来想起的时候也十分羞愧。毕竟是另一个世界的乔逸,人一腔真情。可人啊,又哪有不迁怒的呢?
乔逸这时候才想起正事,便说:“我父给我谋了个职务,是个小职,从六品。虽小,但好歹还在京上。过几日就去吏部报道去了。原先想着若子辛得了功名。能与子辛共事。但吏部劳累,事情繁多,且不受重视。常被官员们不喜,便想着,子辛若做官,便是去翰林院才好。”
秦睿道:“那有什么好,看着清闲。实则是群死读书的刻板人物。或不受重视的,一腔抱负无处可施。要我说,令堂给乔兄找的差事才是好,从六品不高。可也不小了,许多人奋斗一生也难得进回紫禁城呢。”
“再者说,这吏部管的是什么?那是规矩,这世间,没有规矩怎么成方圆?令堂高瞻远瞩,愚弟佩服。”
“哪里的话,从六品,圣上如今用的都是旧部,朝堂上说的上话的大臣,就连子辛令堂都是,哪个不是从皇上还是太子时就跟着的?这几年,与我一期的考生们,真正能进的了大殿面见天子的,也不过一两个罢了。”乔逸一边说,一边止不住的叹气。他是个大好男儿,却空有一身抱负。他也曾宿夜兴叹。就连丞相都说,“皇帝,早不是当年的皇帝了。”
丞相的儿子,入朝为官竟然才从六品做起,还不是正的,只是从。乔逸难受,乔丞相更是难受。他倒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而是为了皇帝的恩宠。如今的乔家,皇帝的恩宠。显然已是到头了。
秦睿这时才意识到,原来乔逸早他一步,早进进去朝堂的核心了。他还在外头,苦苦摸不着头脑。于是说:“当今圣上都六十多了,安于守成也是常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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