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求而不得的事放不下。能做个好梦,也是一件鼎好的事儿了。”陈允这样说,他是真的把这故事听了进去,“我若是那纨绔,却不会有多开心。”
“哪里有值得开心的,就像有人明明一开始只能吃粥茹素,突然眼前就出现了满汉全席。他敢不敢吃?只有担惊受怕,哪里有什么开心。”秦睿面上带着笑,可却只能心里苦笑。
两人就这样胡乱聊着,打着哈哈。陈允留秦睿在府上用膳,却被秦睿婉拒了:“回去还要温习功课呢,离科举不远了。”
陈允愣了一下,说:“科举这样的,能招揽几个人才?三甲不过都是读书读傻了,往年的三甲,就没年轻的,全是四五十岁,考了大半生。所有的时间都拿来读书。有什么意思?”
秦睿没有说话,他知道陈允说的是对的,有些人考到七老八十了都还只是个秀才,一生都用在了科举上。
回去的时候,秦睿一直都在想陈允说的话。他没有见识过陈允这样的人。他见过的人,没有一个会说出陈允说的话。他们只会告诉他,科举能改变人的一生。科举是他应该为之付出一生的东西。
他浑浑噩噩的坐在马车上,听江孜抱怨陈家少爷是多么的不懂人情,任性妄为。
秦睿问道:“你说,科举到底是助人,还是害人?”
江孜被问住了,他看了看自家少爷的脸色,有些迟疑的回答道:“是助人的吧?”
见自家少爷没有答话,又说:“有些人家境平凡,空有一腔抱负。可是若考上了举人,就算鲤鱼跃龙门——一跃登天了。不怪有许多人会去考上半生。”
秦睿知道江孜说的也没错,科举本身就有利有弊。秦睿哈了个哈欠,他有些困了。可是一想起自己需要温习的功课和书籍,他就有些头疼。看的懂事一回事,记得住是一回事。可有没有兴趣,想不想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回去的路上,秦睿掀开了窗帘。外面的小摊贩冻的双颊绯红,却依旧跺脚叫卖着自家的东西。一见到官差,就像见鬼似得担着自己的东西,飞也似得跑了。只留下一地狼藉。
秦睿悠悠的叹了口气,他记得自己曾经看过的文章。里头有一处桃花源。夜里不用锁门,没有人偷盗欺骗。是孔子口中的大同。可那是文章里的。人多了,就有了等级。就有脚夫与皇帝。这个世界原本就没什么公平,没什么大同。
回去的路上,秦睿又想起原一品说的开个铺子,便又让江孜去叫马车夫掉头。
小院子还是如往常一样安静,院里已经有些泛黄的落叶。小丹正拿着扫帚与这些落叶做斗争。见秦睿来了,就笑嘻嘻的喊道:“秦少爷,我家公子正在午憩呢,您等着,我去叫醒少爷。”
秦睿摆摆手,他被小丹那无忧无虑的笑容感染了,也微笑起来:“别,你留在这儿吧。叫他多睡会儿,我上去看看他。”
小丹奋力的点点头。他知道秦少爷是个好人,虽不常来,但银两却是不亏的。也不曾欺负自家公子。为此,小丹感恩戴德,更加努力的打扫起落叶来了。
江孜没与秦睿一同上楼去,他自认为自己是个懂事的小厮。于是坐在一旁,从怀里掏出烟叶子,卷好了旱烟,叼着问小丹:“有火没?”
以巴结秦少爷为目标的小丹自然是老老实实的去取了火折子,看江孜在那儿吞云吐雾,一边有些扭扭捏捏的问:“江大哥,秦少爷是不是在外头有了新想好,怎都不常来这儿坐坐。”
江孜狠狠的抽了一口,朝小丹的脸上吐了一口烟。小丹被呛的不停咳嗽起来。江孜面无表情道:“少爷的事儿也是你能打听的?管好自己的嘴,少爷这样的人,总有一天是要娶妻生子的。对你家公子,我家少爷也算有情有义的了。”
说完后,看着小丹通红的眼眶。江孜心情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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