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终究是老百姓,他们迷茫的看着城墙上的成旭,已经有不少人惶恐的对周围的同伴说:“我只是想吃一顿饱饭,我不是想造反。”
造反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们不敢。虽然手里拿着武器,可他们的心里早就已经臣服了,更有些汉子都已经扔下了武器。说是武器,不过是他们能找到的可以用来攻击的物什。就连擀面杖都有人拿着。
秦睿在角落里叹了口气,若不是被逼的无路可走。这些老实的百姓,又怎么会拿起这些东西来反抗?
“此次尔等造反,由本宫肃清。”成旭清了清嗓子,面带微笑的大声道。
百姓们慌了,他们饿了这么久,力气也不大。还有好些拖家带口的人。他们慌做一团,肃清这个词。无外乎就是个‘杀’字。
也不知是谁,在人群里大喊道:“无耻狗官!吃着我们种的粮食!拿着我们织的布匹!吃着我们的肉!喝着我们的血!却不顾我们的生死!我们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他们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冲进去——杀啊!杀了那些狗官!把我们的东西夺回来!”
人群开始沸腾了,男人们拿着铁锹木棍,甚者还拿着菜刀。他们几乎全是庄稼汉,他们的双手双脚上全是厚厚的死茧。他们的表情变得扭曲,手也握紧了武器。
成旭看着人群中传来声音的那一点,露出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他的情绪几乎没有波动,依旧是微微的笑着,高声道:“尔等可知,天下多少土地?多少桥梁?路有几条?房屋几多?你们不过是天下苍生里为数不多的一点儿罢了。京城多少官员?每人管多少土地?有多少县令?每人管多少户人口?”
人群又安静了,不是因为成旭说的这些,而是成旭说的这些他们根本听不懂。他们也不在乎天底下有多少土地多少人,不在乎多少官员。他们奢望卑微而可怜,无外乎是吃饱穿暖罢了。
秦睿在城墙上的角落里,看着底下茫然的人们,他们有些人甚至微张着嘴,看起来可笑极了。可是就是这些人,千千万万这样的人,才能构成一个国家。
“你们以为你们可怜,吃的少穿的少,可这世上有的是比你们更可怜的人。朝廷一年得多少税收,今年天灾又拨了多少银子?你们在这里大吵大闹,可知天下还有的人连吵闹都做不到。”成旭滔滔不绝的讲道,“你们有多少人?看看你们的武器,互相看看你们的脸。你们打得过朝廷训练有素的御林军?”
“我们人多!”与之前是同一个人在喊话。
成旭哼了一声:“人多?除开女人c小孩和老人,男子有几个?壮年男子有几个?身强体壮的有几个?人多?人多有什么用?一千块豆腐能去和一把利刃拼锋利吗!”
这是事实,先前难民们只是凭借着一腔热血,如今热血冷却了,他们就害怕起来。他们这样瘦弱的普通老百姓,拿什么去和那些兵爷们拼。于是个个都胆怯了,看着别人,自己不敢说话。
于是,成旭转身离开之后,灾民们放下武器,抱做一团,痛哭流涕。
甚至有几个男人大声哭嚎道:“怎么办?!我们只能等死了?”
这会儿就轮到秦睿出场了,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昨夜与成旭长谈道深夜,才总算想到了两全其美的方法。站在城墙中心,对底下的难民喊道:“十三皇子菩萨心肠。如今东南北三方均有流匪叛党。便问尔等愿不愿意参军,愿意的,可领一身兵服。一贯铜钱。不愿的,也不勉强。每日依旧有两碗热粥。”
下面的人统统没有说话。女人和老人哭的眼睛都肿了。一贯铜钱,以前只是种田三个月的收入罢了。可在这节骨眼上,却能是保命的钱。可这保命的钱,却要让自己丈夫或者儿子的命去换。
男人们也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有那么一个站起来问:“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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