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太子殿下是个温吞的人,胆小又心大。若是天下到了他的手上,别说改变,就是守成也不大容易。三皇子倒是不错,可惜易怒的很。听闻每月府上被鞭打致死的人,就不下十几个。六皇子却是心比天高,无奈皇帝不喜欢他。我是在边关想了不少时间,才投奔十三皇子来了。”
秦睿来了兴趣,他也担心自己跟错了人,让一个家族都蒙羞,便问:“十三皇子是个怎样的人。”
“我也不是很清楚,却觉得他年纪轻轻却隐忍,做事也规规矩矩。看起来老实,实际上却是非常聪慧。做事儿有自己的一套。看人也准,也有拉拢人的本事。更何况跟着他,就算日后他没当上皇帝,也不至于牵连更多的人。”沈沉一一道来,他最近这段时间,是他一辈子想事儿最多的一段时间。
沈沉其实是一直都对自己不太自信,他虽是个大将军。可是论行军打仗,他还是不如那几个威震天下的大将军。他虽然总没输过,可是手底下的兄弟死在战场上的能积起一座小山。在这个艰难的年头,他也不知道如何自处。
秦睿哦了一声,他自己也不太了解成旭。他原本爱慕过成旭,认为他英俊潇洒,且聪明过人,自有一番风姿与骄傲。秦睿当年自觉卑微,于是对这些稍微骄傲的人,不仅不讨厌,心里还有些羡慕。只是如今他换了个眼光去看成旭,就觉得他深藏不露,胆识过人。胆敢从手握半边江山的太后手上抢人,普天之下,可不多见了。
沈沉问了:“太后为何要捉拿你,按理说,无论如何也不该啊。”
这会儿秦睿已经放下了戒心,这人救了自己的命,对于自己因何需要他出手相救,他还是需说清楚才是:“我父亲属意六皇子,因给了我六皇子的行走玉佩。之后却不知为何被太后捉了去,想尽办法让我交给她,还让我说出口令。我哪里知道,这东西原本就不是我的,想来那六皇子也不知情,不然怎么会交给我。”
“这样说来,那玉佩应该事关前朝遗宝。我原先就听说,当今太后是前朝遗珠。乃是君安公主。嫁给了当时还是状元的太上皇。可惜,太上皇拉下太后的亲弟,自己坐上皇位。让太后与他离了心。太上皇坐上那个皇位,也还是多亏了太后当年的声望。”沈沉叹了口气,“哪里知道,太后却没把自己当大成的太后,依旧把自己当做前朝的公主。”
秦睿也觉得不妥,只说:“这事儿也不怨太后,没了娘家撑腰的女人,幸亏还有公主这样的名头。若是没了这个,太后能不能成为太后也还未可知。只是当今陛下非太后所出。如今早已明里暗里的打压太后的势力。太后另谋出路,想反成复周,也能猜想的到。”
两人这般长吁短叹一半,半点没觉得自己就和朝堂上的文臣没什么区别了。两人把晒干的干草铺到地上,分别躺上去试了试,都表示十分柔软——这自然也是和硬邦邦的地相比较了。要是往常,睡惯了厚褥子铺出来的床,秦睿哪里受得了这个?
却说荒郊野外的,难免会让人心生恐慌。沈沉倒是不觉得,他在这样的地方待习惯了,戎马半身,什么苦没吃过。秦睿却是头一次在这样的地方过夜。奶哥儿江孜也没在身边,自然觉得有些不安难受。就又问:“沈将军家里几口人,可娶妻了?”
沈沉倒是憨笑一声:“我就是个大光棍,爹娘死得早。我干的是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活计,哪里敢去祸害别人家的闺女。要是哪天我战死沙场,可不是要人打一辈子光棍?我可不干这缺德事儿。倒是你,小兄弟,你是哪里人,家里几口,娶妻了没?”
秦睿也老老实实的作答:“我是京城人士,家里三口人,算上下人奴仆,上百口不止。亲戚也多。我也还未娶妻。我这年龄,于仕途上毫无建树。也不想娶妻生子的事儿。别人说成家立业。我却想着立业成家。”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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