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几家分店了,小姐太太们只爱在您那家买。”
“那有什么,赚再多的钱,也没什么用。”原一品如今倒是看开了,也能笑着说这话了。他原本心灰意冷,如今却也重新振作了,他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药堂堂正正的走在大街上,要有一番作为,要能顶天立地。如今他能做到了,可他一直想要守护的那个人却也不在了。
那猎户的媳妇在一旁搭腔:“原老板这样好的人才哩!管他什么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这城里未出阁的小姐们,哪个的眼睛都不死死的盯着你。要不是俺嫁了这个倒霉催的!哼!”
那猎户急了:“咋的!你还嫌俺配不上你这个金娇娇了!”
这一对小夫妻打打闹闹,男的虽称不上英俊雄伟,但身材高大。对自家媳妇十分迁就。女的虽称不上美若天仙,但长的规规矩矩,没缺鼻子少眼,对自家汉子很是关爱。这山间的日子,对这二人而言,并不是十分难熬。
原一品看着眼前这对小夫妻,一时也不知道作何感想,却是觉得他们过的太快活了,快活到他能如此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然如死灰。他想起在秦睿被抄家前,两人那临别的一吻,是两人间的第一个吻,也是最后一个。
谁人能知,那一眼,竟是一生诀别!
原一品下山的时候,觉得比上山还要陡峭许多,他不想回去,却不得不回去。他置办的宅子很小,格局与秦睿给他置办的小院差不多。他不敢住大的地方,总觉得太空旷了。总会不自觉的胡思乱想。
不仅是青云城,这周遭十数个城镇,都有原一品的产业。他如今虽算不上富可敌国。却也能算是富甲一方了。
“老板,今日的账单,那边送的晚了,这才到。”一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把账单捧在手上拿过来。原一品接过去翻看了两下,又看了那中年男子一脸的笑容。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也不让人走,就坐在了那儿。
“寇荣,你跟我做事也已经有两年了。想两年前你刚刚做这行的时候,虽没什么经验,却是十足的老实。我当时虽说不上入现在这般看重你,却也是十分欣赏。你做事,我总是什么放心的。”原一品喝了口茶,他如今与当年区别太大了,虽然长相变化不大,可是通身气质却完全不同了。往日的他因身份所限,再者寄人篱下,总是有点挺不直腰杆。如今有了自己的事业,确实是完全不同了。
他重重的放下茶杯:“我自认带你不薄!从未亏欠过你!往日你少拿一点儿我也就算了,当时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任劳任怨的补偿!可如今你竟是把我当傻子骗么!去岁这个时候,一日少说也有五六百两的进账!今年不说多的,昨日我在街上遇上蒋夫人,她自说的买了套八百两的玉饰。你报给我共进账八百两!难道昨日只挣了这一笔吗?!”
“这我也就忍了!只当你是一时没想通,财迷心窍。今日是木太守亲自央人来拿的货!统共就是一千四百两!你报给我多少?!四百两!你胆子也忒大了!”
原一品冷了一张脸:“你这样的人,我岂敢留你!农夫与蛇,我是被你咬怕了!看在你跟随我多年的份上,我不报官,你好自为之!”
那寇荣显然也被吓住了,他似乎还想挽回,不见得是知晓了错处,看样子更像是放不下口头的肥肉。因此跪在地上,爬着过去抱住了原一品的腿,哭诉道:“老板,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八岁稚子。我承认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我不是人!”说完,他竟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使足了力气,打的自己都双颊泛红了。
“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原一品不怒反笑:“寇荣啊寇荣,我给过你多少机会了?人一生的运气只有那么多,用完了便没有了,自己不珍惜,你能怪谁?”
说完这句话,原一品突的沉默了——人的运气,一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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