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秦睿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他从未遇到过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更何况,出了乔逸的事情之后,他就更不敢相信任何人了。但原一品是不同的,两人相识这样久,互相了解,彼此疗伤,自然是别人所不能比的。
他信原一品,因原一品是个值得他信任的人,因原一品是个值得他尊敬的人,因原一品是个值得他以诚相待c推心置腹的人。
“旭王殿下,他虽为人狂妄c霸道。但在治理天下上,确称得上是个明君。你看着深州,我们来了不过三年,虽有些折子方法是我上的,可是最后拿主意的却是旭王殿下,去岁我与殿下说,可从西洋进‘土豆’这样的农物回来种植。他竟是问也不问,便差人去了西洋。在用人上,旭王殿下确实是值得称赞。”秦睿这样说,一方面是为了说服原一品,一方面又何尝不是为了说服他自己?
原一品自然也看出来了,他笑道:“你竟这样说,那便以你说的为准。我手头上如今可用的也不多,许多铺子要需运转,手头只有五万两黄金可用,不知能否解了你们燃眉之急?”
五万两!黄金!秦睿惊讶的说不出话,如今天下大乱,农户大多颗粒无收,一年下来,即使是深州这样已经恢复了大半成的地方,一年可得的赋税也不过是两千两白银。三年前死的人太多了,留下了太多的鳏寡孤独。女人们即使日夜不休的缝制衣衫,也很难在交了赋税之后养活生计,于是旭王殿下大笔一挥,竟是在最初的一年的里,免了一年的税收。
百姓们当时是跪在地上,无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健康的残疾的,统统泪流满面,高呼旭王殿下千岁。而后,深州慢慢变好了,可在税收上,却一直没有提起来。即使熬过了第一年,接下来的每一年,开荒种地,依旧不是能凑出纳税钱的时候。
百姓才是天下的根本,旭王殿下深知这个道理。
所以他在收到千机阁送上的折子之后,气的将手里的水杯摔翻在地,拍案而起,一脸狰狞的对着站在大殿前的几位大臣道:“尔等!尔等!竟干出这等蠢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王先前说过不准扰民。你们倒好,你们不扰民了!与山匪混成一堆!若非线人来报,你们要瞒本王到几时!”
那两位大臣簌的一声立马跪了下去,其中一个已吓的浑身发抖了。旭王殿下虽看着面寒,但极少发火,三年前有心腹克扣军饷,被他知道了。哪怕这人跟了他十年,也是一纸军令下去,乱棍打死。
肥头大耳的那位高呼:“殿下!殿下!愿望啊!臣是为了深州,为了大成,为了殿下啊!臣死不足惜,却不能看着殿□边无人出谋划策!殿下,臣为殿下当牛做马,效犬马之劳,只求殿下开恩啊!”
旭王一对剑眉如今已扭曲的纠结在一起,他忽然冷静下来,似笑非笑的说:“从古至今,官匪相通乃是大忌。他们搜刮民脂民膏,你想要钱,派兵围剿了便是。本王不会追究其余的东西。可你与他们勾搭成奸,这便是本王不能忍!法不外人情?本王便让你们知道,在本王这儿!只认法!无人情!”
瘦小伶仃的那位看着高高在上的旭王,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求饶。他低埋着头,早就知道自己难逃此劫。他也知道,这事儿一旦被发现,死还是轻的。
于是旭王一皱眉,喊道:“便顾你们在本王座下时也曾立下汗马功劳,便饶你们一死。来人啊!拖下去,听候吩咐!”
便又守在一边的侍卫冲上来,将那两人拖了下去。
那肥头大耳的依旧是高声叫嚷的,大喊:“殿下!殿下!我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殿下!您可不能这么心狠啊!”
那瘦小的不说话,却让旭王多看了他两眼,似是在哪里见过,旭王眯起眼睛,一时想不起来,便抛诸脑后了。
他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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