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时候的秦睿过的也确实艰难,他一路跋涉,这路上难免遇到些险阻,何况世道不稳。却说李瑞倒是徒手制服了好些抢匪,原本都是些庄稼人,于是指了条明路,让他们投奔旭王去了。如今兵力少,能多一个是一个。也不怕他们不听话,沈沉在治理军队上,是很有一手的。
秦睿坐在车厢里,如今不必以前,条件好的多。这马车还是旭王让人精心准备的,里头铺着绒毛地毯,中间放着案几,旭王怜他进来政务过多,便削减了到他手上的案宗,几乎全到了旭王的手上。
秦睿好几天没处理政事,原本应该觉得轻松的,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空。
封羽倒是悠然自得的拿着棋子,一边打趣道:“您倒是舍得把那美男子扔在自己府上,也不怕跑了,或勾了人。”
秦睿叹了口气:“你倒是嘴巴一天不停,像是不说两句混话就过不好似得。那人原本心就不向我,我留他在府上是让他自己选,留下来或者逃跑,那是他的事儿了。”
而这个时候,容琛一个人在院子里,他拿出自己的弓箭,射向挂在树上的一副画像,虽然这画像完全不像人,可旁边两个大字却是不能忽视——秦睿。
容琛咬牙切齿,那箭正中画里人的眉心。他气呼呼的把弓箭放下,他知道秦睿已经走了,如今这秦府根本没人会来看着他了。或许——这是秦睿故意放他走?
这个时候,容琛反而茫然了,他也不知道走哪儿去。去投靠谁?继续去叛军哪儿吗?已经被剿灭了。如今旭王才是鸿运当头,他逃出去,然后又去投靠旭王?开什么玩笑?!
容琛的脑袋乱成一锅粥,他喝下一口冷茶,对自己说:“我得好好想想。”
他虽然有时鲁莽,但实际上并不是一个没有头脑的人,相反,有的时候他总能想到最合适的路线,最好的法子。
得知秦大人近两日就要过来,小兵们都觉得自己的头头发生了变化,比如专门去镇里买了头油,又去刮了胡子,整个人年轻了十多岁,还有小姑娘专门跑过来送些瓜果,偷偷摸摸的看他。可自己的头头却不假颜色,只是会无数次的看那封传来的密信。
原本这些密信在看了之后就要烧毁的,可是看自己头头这个态度,这高兴劲儿,他们便也不多说了。
这日,他们坐在长桌上吃饭,难民营毕竟是难民营,即使他们来了之后好多了,正午吃食也不过是两个窝窝头,两盘野菜,顿一大锅蔬菜,一点荤腥也见不着,
其中一个抱怨道:“哎,这都来了多久了,还是这样的日子。”
有看不惯他的抵嘴:“怎么?你多出两个口气还喘上了?当年我们可是连一口馍都没有,天天喝水混肚饱。现在有饭有菜,你还不知足了?”
那人又说:“我也就说说,你们说,如今那秦大人来了,我们的日子能好过些不?”
“想什么呢?人秦大人又不是来给我们找吃的,人是有大事儿要办!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到这儿。在军营还好呢,至少逢年过节有几片肉吃。”
提起肉,他们的眼睛都绿了,都装过头看着自己的老大,都有点期待他会说:秦大人来了,我们就有肉吃了!这样的话。
小五其实根本没听他们说话,只是一个人在那儿笑,一个劲的笑,脸都笑僵了却还是根本停不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才感觉到气氛不对,这些平常叽叽喳喳的小兵突然变的鸦雀无声了,便问道:“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
也有胆子大的说:“头儿,您这样子可不对啊,是秦大人要来,又不是哪家的大姑娘。更何况那秦大人还是断袖呢!”
也有并不懂的问:“断袖是啥?秦大人那样的人物,也穿断了袖子的衣裳?”
吴伍盯了最先说话的那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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