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前方的挡路石子将不再是石柱石墙。
秦睿脸色一板,问道:“还不把他们带进来。”
李瑞笑道:“来通报的时候就让人迎进来了。”
这些人统统都待在小花园内,这些人虽然挂了个读书人的名头,可许多都没得到该得的待遇,这些日子他们也过的十分窘迫,即使现在的老百姓依旧对读书人十分敬仰。可是这个连自己都吃不饱的时候,也没有太多人会对他们施以援手了。
于是当第一个读书人跑来投奔秦睿的时候,其余的也都坐不住了,他们迫切的需要一个能够运用他们的人。毕竟是读书人,他们还是有一腔抱负想要施展。
虽然事实上,历朝历代的大多数读书人都是另一种心态,读书并非是为了求知求道,而是为了功名利禄。所以太多学者苦心孤诣的作品根本赢得不了几个读者,不是一出世就被束之高阁,就是在世事变迁中渐渐散落,他们的思想和见解似乎从未出现在这个世上。
阳春白雪永远是曲高和寡的。
秦睿看着这些在花园内高谈阔论的人,他们满面红光,以为乱世就是他们一展所长的最佳时机,甚至没几个人发现秦睿与原一品的到来,直到小厮在后头高喊了声老爷,他们才终于缓过来,有些紧张的站直了作揖。
秦睿摆摆手,清了清嗓子,很是和颜悦色的说:“在座的都是读书人,都是我大成的栋梁之才,时值我大成危机动荡之时,流寇匪徒有武人抵御,治安政事还需各位这种读书人才是,我秦某也不过是时运不错,并不是有大才之人,诸位若有力拔头筹,为国效力者,我秦某人必当扫榻相迎,旭王殿下必定虚位以待!”
说完,这些读书人的情绪更加高昂,可他们毕竟矜持身份,便也有问:“大人,学生敢问,您以为读书是什么?”
这些读书人各自都有各自的见解,秦睿倒也不在意,只是笑,而后才说:“若读书人只是安分守己,一心希望通过读书获得机遇的投机者,只要念好考试要求的八股就是了,不必旁骛。那么许多汗牛充栋的著作都完全是无必要闲书。尔等是要做这样的投机者,还是要做流芳百世的贤臣,全在诸位一念之间。秦某谬谈,勿要当真才是。”
“不过。”秦睿面色一沉,“虽说秦某求贤若渴,可这世道需要的,还是真正有本事的人,诸位歇息一夜,好生休息。明日便会有一场考试,不限如何写,便是白话文也无谓,只要诸位能将自己所想写出来,务实便是。”
说完,秦睿便给李瑞使了个眼色,自己先走了。
李瑞在背后,他跟了秦睿这么长的时间,自然也知道秦睿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也板着脸一本正经道:“若是考试未过的,便也能领到原先给秀才举人的俸禄,切勿作弊。”
待李瑞也走了,便又小厮领他们去暂时的居所,有人发出感叹:“原以为这位秦大人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却没想到能有这样的见解,小老儿如今五十有二,不怪这么多年还只是个秀才。”
“他只两句话就叫你这样了。”也有稍年轻的中年人说,“是要做投机者,还是流芳百世的贤臣。这位秦大人,可太会说话了。”
却也有人沉浸在这番话里久久不能回神,他们大多数都是从小规规矩矩的习读八股,他们也有拳拳爱国报效之心,秦睿的话却如突降的冰雹,打的他们头晕目眩。读书究竟是什么,他们的信念开始动摇。
倒是李瑞跟在秦睿后头,也是一副十分敬佩的样子,叽叽喳喳如同麻雀一般道:“大人,真没想到,您还能有这样的大见解,堪称国士。”
“哪里这么夸张,许多年前我就想过科举是什么,当年觉得科举是把双刃剑,如今亦然。读书便也是如此。”秦睿倒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只是很多明白这个道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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