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距离在外交部大楼被俘38个小时后，zer一的毒瘾症状第一次达到高|潮。

    掀桌砸椅c翻箱倒柜是难免的，但更要命的是zer一开始伤害自己。

    早前zer一从镇静剂的作用中清醒过来就拒绝了下一针。基地的医生将萧清拉到一旁，告诉他最好将zer一捆绑起来，以避免他强大的破坏力或是自我伤害。萧清是说什么都不同意，他相信zer一有这个毅力控制住自己，同时也相信自己能够在关键时刻制服和保护好zer一。

    然而毒瘾来势汹汹，即便萧清早有准备，却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萧清赶在zer一再次撞墙之前将他揽住——他已经下了zer一的枪和身上任何有可能造成伤害的硬物，但还是避免不了zer一利用周遭一切坏境自伤，尽管他根本看不到这个房间，萧清也没有来得及把房间布置告诉他。

    zer一在萧清手臂间拼命挣扎，初始时低声的□已经变成了嘶吼。萧清只有奋力把zer一揽在怀里，在他耳边低语着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再相信的鼓励：“嘘冷静点，zer一我知道你能行冷静点，会熬过去的”可从始至终zer一都没给过他任何回应，除了“放开我”“滚开”和一连串愈发难听的咒骂。

    萧清强揽着zer一，忽然心念一动，想起在洪都拉斯小旅店里zer一是如何冷静下来的。也许，这一招真的有用？

    萧清从zer一背后转到他身前，想都没想便径直吻了上去。

    对面的zer一感知到萧清的举动反射性地后畏缩，但很快拥上来大力地回吻。

    很快zer一的利齿再次咬上萧清嘴唇c颈部和肩膀，萧清忍着疼开始伸手替zer一解裤子拉链，可解了一半才发现zer一那里根本没有反应。他这才想起上一次zer一那一声“该死”，之后强行从他身上滚开，心道莫非毒瘾犯了连这个也不行了么？

    萧清只有罢手，任zer一在他身上噬咬，并且随后升级为蹬踢抓挠。

    萧清忍着，无论是身是心给他带来的一切痛楚。直到zer一的力量终于减弱，彻底滑坐在地上。

    萧清长出了口气，将zer一的手从自己身上挪开。至少今天最难熬的环节已经过去了。他必须出去透口气，再这样下去，他自己也要受不了了。

    然而zer一就在萧清离开前一把将他扯住。萧清愣了一下，心想zer一怎么还有那么大的力气？他回头去看，却见zer一正一脸痛苦地半撑在地上，失焦的瞳孔努力想要对准萧清，却仍是飘忽地落在萧清身后的某个地方。

    “别离开我萧别走”声音如此微弱，萧清只能听清这些关键词。

    萧清叹了口气，蹲下身来，帮zer一擦干他额头上的汗珠。

    而就在此时，他清晰地听到zer一剩余的话——

    “我等了你十二年，你又要离我而去么？”

    第二天，情况没有丝毫好转，反而变得更糟。

    即便毒瘾没有发作的时候，zer一也对陌生人的出现感到极度的不安和狂躁。基地的医生只有在他筋疲力尽睡着的时候才能进屋来替他检查身体状况。

    医生再次建议注射镇静剂或是用绳索将zer一绑在床上，但萧清依然没有同意。镇静剂可以解除zer一体瘾的痛苦，却无法戒掉他的心瘾。他知道戒毒的人只有靠自己的毅力抵制住心瘾的诱惑才能真正戒掉毒瘾；而显然，zer一拒绝镇静剂的初衷也是如此，萧清尊重他的选择。至于捆绑，萧清不想看到zer一像个实验品或是囚犯一样被禁锢起来动弹不得。就算zer一在发作时几乎完全丧失理智，可他依然有他的尊严。萧清相信就是这份尊严让双目失明的他走到今天这步。而这一步，绝不是他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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