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vn说到这里扬了扬眉毛,再冷淡他也依然是萧清第一眼见便觉得气焰嚣张的kevn。他不是他哥哥,也永远不可能是。
“但若是我们没有遇到情况,你们的接应就是不必要的。”萧清逐渐开始恢复理智,“所以,如果我出现在这里,就一定是事情有变。”
“所以我才不奇怪为什么只有你,而不见了zer一。”kevn只是冷笑。
萧清沉默了。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冷笑中责怪,只是,除了责怪,却没有任何其他的内容。
半晌,萧清还是忍不住问:“zer一被‘海盗’抓住,生死不明,你就不担心么?”
kevn目视前方,很平淡地说道:“我为什么要担心?”
“他是你哥哥,而且你们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搭档!”萧清不忿,放大音量。
“那又怎么样?”kevn只是摇了摇头,“他有他的活法,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如果担心,要么太不了解他,要么,就是太在乎他。”然后他转头,看向萧清,分明是在用眼神询问着“你是哪一种呢?”
萧清撇过头避开kevn犀利的目光。这问题太明显了。而这种事情他可以在自己心里想想,顶多跟zer一本人发发牢骚,可对于旁人,萧清还没有丝毫准备。更要紧的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所幸kevn并没有追问,其后一路,kevn只是隔着萧清和jerry闲聊,而两人再未讨论起与此相关的话题。
疼。
疼痛是zer一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事情。每一次呼吸,都会让他深入骨髓地战栗。
到底有多少颗子弹打中他的身体,他已经完全记不清了。他甚至觉得可能某一枪打伤了他的肺部,以至于一旦平躺他就会呼吸困难。
所以他只有靠在墙角,努力不让自己窒息。
大多数伤口已经开始凝固了,但zer一身下的那一滩粘稠而已经冰凉的液体却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到底有多少血液从他身体中流失。
只不过,还没有失血到足以休克甚至死亡。他甚至怀疑打在他身上的子弹和那些子弹的位置都是经过精确计算的——
是啊,那个人,他就是那样一个喜欢精确的人。
想到这里,zer一不顾疼痛而勉力抽了口凉气。那样的人,如果他想让你活一刻,你就绝对不会在第14分59秒的时候死去。
可,他还想让我活着么?我对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啊zer一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渐渐的麻木,依旧很疼,可疼痛已经给不了他任何刺激。现在,他很疲倦,他只想就这样睡过去,然后一睡不起
恍惚间他听见铁门被打开的声音,一个陌生的脚步,走过来用脚踢了踢他肋下的伤口。
zer一低低地□了一声,从半昏半醒再次清醒过来。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吧?或是更多?他们不会让他睡觉的,他们会在他出现一切昏迷迹象的时候把他弄醒。
zer一有点想笑:那个人居然用了这样一种温柔的折磨方式。可他实在已经没了笑的力气。
不能睡,就只好想点别的。
脑海里不断闪现着过去的那些影子,可失明太久,他甚至已经开始忘记了那些原本清晰的画面——天空?天空是什么颜色?蓝色,他知道。可蓝又是什么颜色?
后来他很挫败地拒绝了那些画面,却有个声音在他耳边浮起——萧清,他太熟悉那个声音。只是从始至终,出现在幻觉中的萧清,他都无法给他想象出一张面孔没有面孔,只有声音。
可,也足够了
zer一觉得自己将要再次昏厥的时候终于又一次握紧了他的神智:萧清呢?他现在该到禁域了吧?按这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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