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萧清受伤已经过去了十天,而他这十天的日子过得可谓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悠闲。
萧清霸占的房子是陆秋原的,一日三餐都由陆秋原亲自送过来。除此以外,这几天以来萧清几乎没见过第二个人——从第三天起,萧清就拒绝了前来换药的医生;而g一y自从十天前离开之后就不见了人影,不过萧清想,这房子外面一定有他的暗哨。
只是乱七八糟的问题一直纠缠着他,尤其是当疼痛最终不再成为最要命的困扰之后,这种情况更加明显。十天前陆秋原和g一y的争执言犹在耳,连同着禁域的秘密一起,着实令萧清纠结不已。
当然,还有zer一。萧清无法不想起他。最先前几天疼痛难忍的时候萧清一直在做噩梦,梦里的zer一被子弹密密麻麻地射成了筛子,只有一双眼睛完好而绝望地凝视着他,口中断断续续地叫着:“萧清救救我救救我”这一幕反反复复地出现了无数遍,直到把萧清从梦中惊醒,想起梦里的一切是多么荒唐。
萧清从床上爬起来,半瘸着走到不远处的沙发旁,然后费力地把自己窝进去。此刻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又到了陆秋原送午饭的时候。十天以来,陆秋原每一次掏钥匙开门之后看见的第一件东西都是把枪,然后才是坐在大门正对面那张沙发上的萧清,次次如此。
而这一次,萧清刚把枪掏出来,外面开锁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接着大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陆秋原露出半张脑袋张望了一下,之后才正正经经地推门走了进来。
“感觉怎么样?看着气色是好多了。”照例是些探病该说的话,陆秋原把饭盒端到沙发前得茶几上,然后去卫生间扭开水龙头冲掉手上洒落的菜汤。
萧清原地不动,坐等陆秋原从卫生间里出来,安静地看着他准备出门离开,但最终决定在他走到大门之前把他叫住。
陆秋原听到萧清叫自己先是愣了一下,半晌机械地转过身:“有事?”
萧清不动声色地看着对方:“你说呢?小陆,这都好几天了,你就没什么想我对我说的?”
陆秋原当然知道萧清指的是什么,所以他只是苦笑了一下:“那你呢?你准备好要听了么?”
萧清低头把玩了一下手里的枪:“我听!仔仔细细地听!就怕你说不清楚。”
十天,zer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又回到了先前的那间地牢——他猜想是这样,他们把他抬回来的时候分明下了十几级台阶,还打开了一把听声音很重的铁门。
他们不再剥夺他吃饭c喝水或是睡觉的权利,因为那不需要了,身体上的疼痛和对海洛因的渴望已经足够折磨他的每一条神经。
——那个人说他做了手术,可还是有不少伤口发炎了,本该愈合的伤口直到现在仍旧痛彻骨髓。他们不会给自己断药,可每一次都会等到他忍无可忍c接近极限才吝啬地送来一小包海洛因。
而最要命的是,这十天以来的大部分时间他都保持着绝对的清醒,所以痛楚总是无比清晰c无孔不入地侵袭着他。有时候他希望自己就此不省人事,可他的承受力似乎远远超出他的预计。
在这度日如年的日子里,zer一无数次想起萧清。相比之下,和萧清一起戒毒的那些日子实在是太过轻松。而现在,面对空荡荡地牢间,他甚至失去了发泄的勇气。
可是,他已经撑不住了真的,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zer一听到了铁门开锁的声音,然后是人的脚步声,很多人,还有这些人喉间野兽般兴奋地低吼。
zer一缩在墙角,但意外地没有听到那些人靠近的声音。
“今天,咱们来玩个新游戏。”那个熟悉的冷酷声音。
那个人站得离他很远,似乎是在牢房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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