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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傅眀修还没有去找他那个所谓的“前女友”呢,那女人倒是先让人找了上门来。
傅眀修凝望着面前的半老徐娘有些怔忡,手指蜷缩成一个拳头,终是垂下双眸淡然地说道:“你说今天她要过来做客?”
穿戴女佣的衣裙,衣领绣着一个“纪”的字样,眼光带有一缕缕讽刺,刘妈希奇地瞧了他一眼:“是啊,傅大少。”
“你说,她让我去接她,对么?”
“是啊,我家小姐的确是这么嘱咐的。傅大少,以前也是这么样的啊。”女人说这话时,眉眼上挑,毫不粉饰地掩着嘴无声笑了。
傅眀修微眯着眼考虑,将她的神采全看进眼里,黝黑深邃的眼底全是一片阴暗。
将手中的纸撕成两半,在那名面色有点发白的女人目光下他点了下头:“那就去吧。回去告知你家小姐,一个小时后便去。”
在那名女人扭身远离之后,傅眀修的嘴边略带嘲笑,目光直盯着手里的便签。微白的便签泛着一股子墨香又似乎还有另一种香气,纸上熟悉的字却让他巴不得掐死这字的主人。
没想到,这么些时候过去了,她还是一如以往的性子。
明明生在现代,有电话不打总喜欢让人跑腿,更是一直保留着以便签传递信息的惯用方式。
出国一趟回来,似乎什么都没变。
但是只有傅眀修自己知道,其实,全部都变了。
傅大少?
他冷哼了一声。
纪白筠之前和他订婚两年了,两年来也一直是以未婚夫妻的关系处着。但是说到底,在那高傲的女人眼里他却还是一身铜臭味的商人罢了,比不得他们书香门第的高贵清洁。
只是想想也好笑,当初他不就是因为她表现出来的这份不同而爱上她的吗?
人人都在巴结他,恭维他,只有那个女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生怕沾染上了毁了她一身清白。
每一次他要去纪家接纪白筠过来小住对于他来讲都是种变相的煎熬历练。
每一次去纪家,纪家连看门的保安也不把他看在眼中。纪白筠那个身为某所高校哲学教授的姐夫和他同样去接自己喜欢的女人,他是被纪家上下拍着马屁前呼后拥进入的,而他傅眀修则是站在栅栏外,保安连看也不看就径直转身关门进去了。
他只好去给点钱行贿门卫。
如果能行贿也还好,那门卫倒是连他的钱也看不上眼,收了钱之后每回都刻薄地说道:“我家小姐快要出来了,傅大少爷你就再等会儿吧。”
想挥袖而去,却又怕纪白筠出来见不到他又会发火,傅眀修这口肝火也只好忍下来。纪家门口没有一棵树可以遮人,烈日似火,往往豆大的汗水不一会便已经浸湿他的衣裳。
他一次一次在内心不断告诉自己,纪白筠必定是有事耽搁了,再等等吧,再等不久她便可以出来了。
这一等就是整整一天。
夜幕不知不觉已经降临,他听着纪家高门内欢声笑语,酒香气伴着食物香气沿着风从门缝中飘出。酒桌上旁人的醉言醉语,寻欢作乐,全与他傅眀修绝缘。
他傅眀修要做的仅仅是兢兢业业地做好一个追求者的职责,老实诚恳地等着,直到接到他一直不懈追求着的那片白月光,却不知他那白月光完全不牵肠挂肚自己的追求者是不是会备受旁人的冷嘲热讽。
傅眀修,你可知你之前都干了些什么事?
一身西装革履端坐在轻风习习的书房,傅眀修低着眼眸在心间一次又一次问自己。越问,心就越揪紧发痛,口里苦楚不已。
究竟是从哪年哪月起,他傅眀修变得这样多情了啊?赶上纪白筠,便是他生命中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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