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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这几日也没什么大的变动,独孤信自从宴请之后,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平日议事,该反对的反对,该生气的时候就生气。赵贵则一直是愤愤不平的样子,每次议完事,下了朝就怏怏不乐的回家了。杨忠因为上次杨坚被宇文护刁难的事情,更是忍气吞声,不敢随意出声。宇文护见这几天风平浪静,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尹正的情报上面来。
“这段时间,各府中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宇文护思忖了片刻,慢条斯理的说道。
尹正快速答道:“应该不会,我们安插在各府门口的探子不少,府中也有我们的内应。如果真有变故,多少会有一些风声传出。”
宇文护转过身,定定的看着尹正。“老的不方便行动,那小的呢。杨坚那小子,好多天没见着人了,他在干嘛?还有我那俩个好堂弟宇文毓和宇文邕,他们也没动静?”
“宇文毓天天在府中陪着王妃,不是读书就是弹琴,看起来很是惬意。至于杨坚和宇文邕,他们这几天都在京郊外的村庄活动。”尹正低着头,简洁的汇报着情况。
“他们去那干什么,不会是商量什么阴谋吧?”宇文护不安的问道。
“主上放心,他们这几个小子只是出去玩乐而已。与他们同行的还有陇西李家的世子,与独孤府交好的谢家二公子、苏家大公子以及独孤伽罗。”
宇文护凝视前方,淡漠的回道:“看这群人的组合,倒也真不像是能谋大事的样子。那他们玩了几天都玩了些什么,几个破村落有什么好玩的?”
“第一天的时候,好像是刨了人家的菜,把人家的猪给赶跑了,后面又逗弄大白鹅被追着咬。最后被当地村民发现,差点被人给围殴。”
宇文护一边静静听着尹正汇报,一边端着一盅茶慢慢细饮。初次听完只觉得有些不对劲,稍稍一细想,宇文护喝到嘴中的茶全都喷了出来,尹正赶紧拿出方帕递了过去。
“把人家的猪赶跑了?还被大白鹅咬?这群小朋友可真会闹腾。”宇文护边说边忍不住笑出声来。
良久,宇文护止住笑意,神情严肃的说道:“阿毓性子软弱,可以不用管他。杨坚这样看来,应该就是个喜好玩乐的无知少年,也可以不用搭理他。只是,阿邕这个人,我还是不太放心,他从小就是一个深沉内敛的人,嬉戏打闹可不像他的风格。所以他还是比较可疑的,你继续派人盯紧他。”
“主上,属下有些不太明白。同是一起出去玩乐,主上为什么单单只怀疑宇文邕一人。同是宇文家族的王爷,主上为何重用宇文宪,而独独打压宇文邕。”
宇文护冷冷的说道:“叔父生前曾经给过阿邕一个评语:成吾志者,此儿也。”尹正见主人表情凝重,蹙眉深思,识相的悄悄退了出去。
宇文护这边刚议论完少年们的行踪。杨忠那边也得到一些消息,这几天他只觉得儿子早出晚归的,也没太在意这小子到底在干嘛。他觉得杨坚一向懂事争气,平常并不需要自己管着。只是派了俩个护卫,让他们远远的跟着,以防他发生意外。
可是今天听到护卫的密保,杨忠心里又气又好笑。这小兔崽子,以前不是挺深沉的一个人吗?最近怎么老干些幼稚可笑的事情。难道是以前压抑太久了,导致现在童心未泯?
“阿坚,这几天在外面玩的挺开心吧。”杨忠站在府邸门口堵住了刚刚归来的杨坚。
杨坚抬头一看,父亲笑脸盈盈,眼神却有些严厉。于是小心翼翼的走上前问道:“爹,您不太高兴?”
“高兴,爹怎么不高兴。我的乖儿子现在学会了刨人家的菜,赶人家的猪了。”杨忠故作严肃的说道。
话刚说完,杨忠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杨坚听父亲那么说,也有些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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