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那里呢?”整整一百万两银子,全部买了粮食,要是全部拉回裴家也太显眼了些。
“听说三叔与宏悲寺的慧能大师私交匪浅,不如将粮食拉去宏悲寺吧。”长宁一手翻着册子,一遍看下来咂舌道“:雍州的粮价已经这么高了吗?”
雍州是这次旱灾最严重的地方,长宁可以从粮价上直接看出雍州此刻的情况,想来也是不容乐观。
提起雍州,裴子业敛了笑意“:雍州很奇怪。”
长宁点头,却不言语,她也想听听三叔的看法。
“其他州府都是酉时下钥,可雍州每日申时不到就下钥了。”裴子业皱着眉,想了想还是继续开口“:我在雍州呆了三日,被查了两次文书,街上每日都有府兵巡逻,来往盘查极为严格。”幸亏他提前做好了文书,否则还真是很难在不扯出裴家的情况下安全从雍州走出来。
长宁凝神,这才六月,雍州就已经出事了吗?
“三叔可有问过客栈掌柜?”
裴子业摇头“:问过,掌柜的意思是让我别多管闲事。”
三叔此行用的是化名,也是个外乡人,想来掌柜的也觉得说了无用。
长宁了然,想必这会雍州必是将将乱起,百姓虽然不忿,但也还没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长宁不在纠结这一话题“:多谢三叔走这一趟了。”
裴子业摆手“:这事真不让大哥知道吗?”他不明白侄女拿这么多粮食来干嘛,同样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告诉大哥。
裴子业觉得自从侄女回家,自己脑子明显不够用了。
长宁嬉笑着递给三叔一盏茶,才一本正经道“:这都是我的私房钱,没必要告诉父亲,省的他心疼。”
裴子业听到这避重就轻的回答,只无奈的叹口气,侄女儿大了,管不住了。
想当年长宁刚出生的时候,那么小小的一坨,多可爱啊,哪里像现在,分明年纪不大,打起太极来一套一套的。
“三叔与户部周侍郎关系如何?”长宁知道,三叔虽然并未入仕,但凭借着裴家的清正之名和自身的才学同样在官场上混的如鱼得水,与多位大人交好。
但这交好并非为皇帝所不容,有道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三叔深谙其中门道。
裴子业闻言挑起眉头“:你这丫头有什么打算吗?”
长宁笑得谄媚,一双水眸熠熠生光“:我有一位友人正巧就在户部。”
裴子业没好气的哼道“:怎么着?宁丫头这是想为你友人徇私?”
长宁撇了一眼三叔,若是没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八卦,自己还真要被骗了,端的是一身正气的样子。
裴子业见长宁没上钩,换了一副口气“:丫头,你快说说。”
“哎,三叔可听过我师父的占卜之术?”长宁没好气道。
三叔可信,可眼下并非最好的时机,自己即便要说也不能直言重生之事,借着师父占卜的名头最好不过。
提起东阳道人的占卜术,裴子业不疑有他,只是蹙眉道“:莫非这宋烨未来有什么大造化不成?”
长宁点头“:正是,只是此事却是事关裴家存亡,眼下您可能不信。”
宋烨,裴家,生死存亡,这些词在裴子业脑中串联起来,但仍没明白。
“三叔且安心,雍州即将生乱,请三叔说服周大人即刻将宋烨派往雍州,便宜行事!”最后四个字,长宁咬的极重。
裴子业深深的看了一眼长宁,事关裴家存亡,他相信侄女儿不会毫无作为。
既然现在说不得,那总有能告诉他的时候。
宋烨现下不过从五品的小官,对上五品雍州知州马通明,在身份上并不占便宜,可好歹是京官,具体怎么做也是在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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