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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依旧由燕武每日抓好送来,一日三次,倘若要诊脉,第二日必会将大夫也一并捎上。
怜心自知办事不得力,叶锦且无半句责备,反而再三安慰,使得她愧疚万分。在得知沈逸澈的所做所为后,便对他感恩戴德,恨不得将他供起来每日上三炷香。
沈逸澈自那以后,每日亥时必会出现在墙头之上。怜心索性每晚泡壶好茶,准备好点心,且日日不同,摆放在院内石桌之上。所以每当叶锦伺候阮韵冼睡下,从她屋内出来,必能看见沈逸澈已坐在石凳上悠哉悠哉的品茶吃点心。
“你整日都没什么正事可做吗?”叶锦看着他倍感疑惑。
“你见我只有每晚亥时至子时,怎会知白日里我忙的不可开交。”
“忙着睡觉吗?”叶锦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我问了燕武,白日里你都在做什么,他说你除了睡觉就是吃饭了。”
“咳咳、”沈逸澈自觉脸上无光,嘴上却依旧不饶人,“怎么还没过门,就想着如何相夫了?”
叶锦拿起一块糕点塞进他的嘴里,没好气道,“吃东西也堵不上你的嘴。”
“再过几日,最多不出半月你便能解禁了。”
“你傻了吗?我被禁足三个月呢,如今才过了一月有余,大夫人会有这么好?”
“不是我傻,是你兄长要回来了。”
“哥哥?何时?”
“我只知大军打了胜仗,接了旨班师回朝,论功行赏。如今已过了一月有余,估摸着再过几日便能到城外了。陛下已经下旨,全城相迎,你又是胞妹,缺了谁也不敢缺了你。你说是不是得撤了你的禁足令?”
“如此甚好。”
“我觉得不好。”
叶锦见他一脸幽怨,“为何不好?”
“你兄长回来了,我大哥自然也就回来了,到时候我可不是每日都能来的。”
叶锦只觉好笑,“原来你也有怕的人啊。”
“我大哥常年在外征战,我娘便加倍溺爱我和老三,舍不得骂一句舍不得打一下,我爹又极为宠爱我娘,实在无法,便只有每次我大哥回来便教唆他揍我,我娘自然更舍不得说一句我大哥的不是,便由着他,事后再来安抚我。日子过得是真真的苦啊!”
沈逸澈虽是埋怨,但言语间流露的都是幸福之感,父亲、母亲、大哥、三弟,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叶锦很是羡慕,碧落与她说过赵清玄对赵清一宠爱有加,所以她此时愈加期待他的归来。
沈逸澈果真怕极了他大哥,这几日跑的更勤了,像是要把之后一段时间的全补上,连送药都省去了燕武,自己一日三趟不厌其烦。倒是怜心,本来还挺欢迎的,如今频繁,按她的话说,茶从一壶变成了三壶还都是现泡,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这一日做三次糕点她实在有些吃不消,明里暗里的向叶锦埋怨。
叶锦也嘲笑她小气,她倒也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说在这上面花的时间太多,自己本来是伺候小姐的。如今倒似成了沈逸澈的贴身婢女了。叶锦也斟酌了一番,便让怜心从早到晚只泡那一壶茶,喝完了就往里添水,反正都是当日的,不过也就喝到淡了而已。至于点心,依旧只亥时准备。怜心照做了,后来沈逸澈每日辰时来时会多喝几杯,等申时来第二趟时必定不喝茶了,只到亥时配着点心再喝两杯。日子久了就埋怨叶锦连壶茶都舍不得给他喝,日日质问,就是如此对待救命恩人的么。
正因沈逸澈每日的胡搅蛮缠,日子过的倒也惬意。昨日赵彦便解了她的禁足,让她好好准备,三日后大军就要进城了,再三叮嘱她,有些事告诉了赵清玄只会徒增烦恼,引的家人不和,让她懂事一些,别耍小性子。叶锦只得应了,她也知其中厉害,就算这次告诉了赵清玄帮她们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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