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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大捷,已班师回朝,定于八月十五中秋之夜举行庆功宴。朝中大臣皆可携家眷入宫,赵彦本打算只带杨瑞宁前往,但赵清元回沈府时再三提醒他带上赵清一,好在宫宴上为她物色一位有为青年,也能作为他自己事业上的一块升梯石。大臣之前本就牵连甚多,更有用儿女婚事作为筹码来巩固关系,这再平常不过了。赵彦思考了一番,很是受用,便让管家通知赵清一早做准备。
沈逸翀来接了赵清元回去,虽已调养了大半年,但未见起色,仍是病怏怏的,沈逸翀自然是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能捧在手心里悉心呵护。沈母更是亲自熬制各种滋补汤药,每日不断,赵清元本就长的很讨喜,又乖巧,一身书卷气更是锦上添花,加上她无缘无故遭人迫害,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叫人心疼。
沈靳下朝回来告知八月十五的宫宴可携家眷,便询问杨素玉的意向。杨素玉只淡淡的说了两个字“随便”。”沈靳听罢搓着双手,不知如何开口,他自然是想让她陪着的,可又是个极为尊重对方的人,只得小心翼翼的问她陪他出席可好,杨素玉这次没说话,直接翻了个白眼,她性格洒脱,不喜拘束,最讨厌这种应酬的场面,去了又不能只吃吃喝喝,就算你不主动,也会有各府夫人主动来搭话,无非就是拉拢之类的,闹的她心烦。
赵清元看得出来沈靳的期待,但也知道杨素玉的反感,她转向沈逸翀,像似在说悄悄话,却又刻意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听闻宫宴热闹的很,各府公子和小姐们都会去,如此想来,我竟有些向往。”
沈逸翀像极了沈靳,对赵清元也是宠溺,她的所有要求他从不拒绝。
“元儿想去?陛下已有旨可携家眷,只是你的身子,我怕你会累着。”
“能去是自然好的,就当是散散心,见见世面,也可以结识一些朋友,我自己的身子我是知道的,这个程度还不至于累坏了。”赵清元说完,看向了沈靳和杨素玉,浅浅一笑,“再说了,父亲若带母亲出席了,母亲自是不喜应酬的,我陪在母亲身侧倒是可以替她挡挡,这样母亲就不会不自在了。”
沈靳听罢双眼放光的看着杨素玉,“夫人,你觉如何?”
杨素玉向来喜欢赵清元,见她如此用心也不好扫兴,便点头答应了。沈靳高兴的像个孩子般不知如何是好,连忙吩咐管家去铺子订上等的绸缎,要为她们定做宴服。
赵清一一身黛紫,阮韵冼和赵清玄本劝说她这颜色太过深沉,怕是难以驾驭,谁知此刻穿在身上竟是如此的合适,虽是稚嫩的脸但通身的气度却是不凡,这颜色就如为她量身定做一般。赵清玄一向喜好素色,今日虽是宫宴,还是依旧一身月白,阮韵冼位分不高,自然选不得正色,但雪青色更是衬的她气质优雅,温婉柔美,有一种不惊动岁月之美。
赵彦身着朝服,杨瑞宁虽是正室也不敢着正红色,一身胭脂色站于赵彦身侧,与他的玄青色也甚是匹配,落落大方雍容华贵。
进宫之后按照各自阶品入了座,赵清一抬头便看见了远处的赵清元,沈靳是侯爷,阶品自然在赵彦之上,连着赵清元都沾了光,坐在了主位之下的侧位。她今日一身嫣红当真是醒目,沈逸澈倒是不变,通身的紫金色,好似有金光在身上流转,令人移不开目光。
皇帝入座,众人三呼千秋,宴席开始了。因此次是庆功宴,所以第一段歌舞是舞姬们的剑舞,配上振奋人心的鼓声,就如置身于战场一般,让人热血沸腾,一时间所有的豪情壮志都被激发出来了。
剑舞罢,赵清玄、沈逸翀和沈逸澈依次上前领赏谢恩,无非就是晋升官位,金银珠宝。
“朕听闻沈卿春日已成婚,娶的是赵尚书的千金,不知今日是否在场啊?”
“启禀陛下,内人正坐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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