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了下来。连诀上前一步,躬身,颔首,道,“大人。”王钦冷冷地看着连诀,一脸铁面无私的表情,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厉害,是不是觉得自己救了人,是个了不起的大英雄?”连诀垂首,道,“阿诀不敢。”“不敢?所谓军令如山倒,在军中最重要的就是军令,方才我三番两次命令你撤退,你却不肯听,若有个闪失,这里数十人的性命,你区区一个小兵,可担当地起?”王钦当众对连诀一顿训斥。那被救的张角,想为连诀鸣不平,但这王钦铁面无私在整个军中都是出了名的,便张了张嘴,什么也不敢说了。“来人!将士兵阿诀绑起来!”王钦下了命令,便有两个将士走了过来,用绳子绑住了连诀的手,反绑在身后。“大人,看在阿诀除虎有功,又救了小的的命的份上,就饶恕他吧!”张角见了,忙跪了下来,请求道。“大人,今日若不是阿诀果决杀虎,恐怕”其余一同射虎的将士们也齐齐跪下,替连诀求情。“哼。”王钦冷笑了一声,道,“你们这是要反了?来人,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大人!”连诀见状,忙道,“阿诀甘心受罚,请大人网开一面。”王钦抬眸,看了连诀一眼,道,“绑起来!”“是!”连诀被绑在了城墙入口处的那根柱子上,接受军法的处置,被绑三天三夜,不得吃喝。他一袭红黑的盔甲,铮铮铁骨,利于寒风白雪之中,颀长身躯昂扬而立,那雪花飘在他的肩头。冬熙宫。徐贤妃屏退了众人,眉头紧锁着,手端着茶杯,目光若有所思地听着面前男子的汇报,终于冷笑了一声,道:“难怪找不到他,原来只是躲在军中当个小小的兵。”那男子低头,道,“卑职也以为,他毕竟是连相之子,兵马大元帅又是他的叔叔,他定会一去就谋个要职,谁知,竟终日和一帮普通的小兵厮混在一起,卑职找错了方向,这才浪费了个把月的时间。”徐贤妃听着,心头却越发地沉重,越发地觉得连诀不是个普通人,“娇贵之躯,竟受得了那种苦?他当真与普通士兵一般,也只吃粗粮?”“是,卑职观察的很仔细,此人虽含着金钥匙出身,但是没有半点娇气,与那些普通的将士打成了一片,虽然他没有半点官衔,却很受身边侍卫的爱戴,平素里侍卫们常以他为中心,听候他的差遣,看来,是能成大器之人。”男子回答道。徐贤妃放下手中茶杯,脑海中思索着,她原本以为这连诀不过是连相贵养着的一个娇气的贵公子,先前第一次杀他,他的表现已经出乎了她的意料,而此次,更是超乎她的想象。她慢慢地站了起来,道,“此人必是心腹之大患啊。”“娘娘,那接下来,要怎么办?请娘娘示下。”男子问道。徐贤妃眸光一凝,闪过一抹寒意,狠狠地说道,“他决不能成大器,本宫要他永远都回不了京都,本宫要为我儿扫清一切障碍。”“可是”男子犹豫了片刻,道,“就算是猛虎也拿他没有办法,四头老虎围攻,他却临危不乱,活生生杀了徒手杀死了一只老虎,其余三头也被他制服,还从虎口中救下了张角。”“哼”徐贤妃握紧了拳头,道,“这次,他只是又走了一次运而已,不会次次都这么走运的,他不在京都,本宫便有更多的机会对付他,你继续盯着,找到机会便利落的杀掉,不要留活口。”“是,卑职明白。”男子颔首,道。“下去吧,小心些,莫让任何人起疑,就算是八殿下,你也要暂时瞒着。”徐贤妃交代道,坐了下来。“是。”男子转身,悄悄离去了。金嬷嬷端着参茶走了过来,小声地道,“娘娘,会不会真如当年那人所说,那连诀脚底有七颗红痣,实乃帝王之相啊?”“不可能!”徐贤妃猛地站起来,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执拗,道,“能登上皇位的,只有我的烨儿,而那寿宁殿未来也理应由本宫做主。”“是,是,娘娘,是老奴说错了话,八殿下有雄才大略,区区一个连诀,实在不足为惧。”徐贤妃的目光慢慢暗淡了下来,道,“本宫不想夜长梦多,所以,务必要快些把他杀了。本宫听说,此次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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