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紧牙关,双手双脚撑在地上,围着这几个人爬了三圈后,伸出手,道,“还给我。”“哈哈哈,上当了,傻瓜啊,走咯,拿着这小瘪三的铜板买馒头吃去了!”然而,这些人食言了,把他取笑一番后,拿着铜板跑了。“还给我,还给我!”他想追上去,但是,却一不小心踉跄一步摔倒在地上。 他本就瘦弱,被他们走了一顿,现在哪儿还有力气追,便只好坐在地上,嘤嘤嘤地哭了起来。“哐啷”突然,他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低头一看,只见一块细细的碎银子掉在了他的面前——银子?他抬头一看,只见那个终日不说话的乞丐正看着他,这银子是他给的?“去买只烧鸡吃。”他冷冷淡淡地说道,“再被抢走的话,你生日就没吃不饱,要而一辈子肚子了。”小乞丐弯腰,将银子捡了起来,朝他走了过去,好奇地问道,“你哪儿来的银子,我看你都不去讨的。”“我讨的时候,你没看到。”他说道。这小乞丐却突然对他发生了兴趣,说道,“这银子不但能买烧鸡,还能酒了吧,我去买,我生日,你和我一起吃,我下次讨到了,再还给你。”等小乞丐买了烧鸡和酒回来,却发现这给他银子的乞丐不见了。“咦,哪儿去了?怎么不见了?”他四处找了,也没有看到这个给他银子的。“这真是个奇怪的人,从来没去讨过,哪儿来的银子。”小乞丐一边自言自语地,一边将买来的酒塞进衣服里面,一边开始大口大口地吃烧鸡。阳光刺眼,细细碎碎的一点一点落进眼眸里。他坐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抬眼看着面前的三个字“丞相府”,他是一个没有人会注意的乞丐,是这些达官贵人唯恐避之不及的臭乞丐。所以,只要他离的不是很近,就可以肆意地窥视他们的生活,尤其,他们是他认识的人。这种滋味——真是太美妙了。他看到丞相连延庆下朝,看到侍郎连延郎下朝,还看到那不成气,身上没有一官半职的三爷连延涛进进出出。他发现这扶不上墙的三爷连延涛似乎很宠爱一个姨娘,几次出门都带着——这样的大户人家,一个姨娘也能登堂入室,那这个姨娘的手腕真是非一般正常了,就像当年被连似月折了了萧姨娘一样。只是,这姨娘和萧姨娘似乎不同,她很是谦卑温柔,和连延涛在一起的时候,显得十分低调温顺,到不讨人厌。他正想着呢,就看到连延涛手里拎着个鸟笼子,从不远处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逗着手里的鹦鹉,显得十分惬意。突然,连延涛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停了下来。他不着痕迹地将低着头,一副怯怯的害怕模样。“哼哼,臭乞丐。”连延涛原来喝了点酒,浑身散发着酒气,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来,一把丢在这乞丐的面前,“拿去花。”他不说话,连连点头,表示感谢。连延涛拎着鸟笼,大摇大摆地走了,一直走进了相府里面。那乞丐头发后面的这双眼睛蓦地便的冷漠,嘴角有一丝淡淡的讽刺。天渐渐地黑了,相府门口的灯笼点了起来,他的脸被消融在一片黑暗之中,更加的不起眼了。然后,他看到连延庆从相府走了出来,匆匆上了一辆马车,看那神情是由什么特别紧要的事——连相啊,你这么些年小心谨慎地过着,从不轻易站队,但是你的女儿却嫁了实力最强的那个皇子了。他在那躺了很久很久,然后,才惦着脚,慢慢地诺会乞丐窝里。走回那里后,他发现自己原来躺着的位置旁边,那小乞丐躺着了。他皱了皱眉,走了过去,刚一坐下,小乞丐就醒了,连忙坐起身来,说道:“你回来了,你去哪儿了,我给你买了酒,你喝吧。”小乞丐将一壶酒从怀中拿了出来,塞到他的手里,说道,“我今天吃了一只烧鸡,吃的很饱,谢谢你,我不会一辈子饿肚子了。”他没有说话,拿过酒,一口一口地喝着,脑海中想着一些事情,一直慢慢喝到了半夜,他掀开自己的裤脚,上面有一条一条的伤痕,这是他自己割的。才抱着这酒壶,沉沉地睡了过去,在睡梦中,他梦见了一个女人——一个冷艳的女人,一个绝情的女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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