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名刀打了镇静剂后,陷入了昏睡。
隔壁房的张梦,暂时由乔绵照看着,医生给她喂服了几颗药,她也睡了过去。
不过医生说,醒来的时间不一定,随时可能会苏醒,所以为了避免出岔子,并不建议在此时坐车回医院。
乔绵决定留在这儿守着。
屋外,伍瀚轩,陆亭川,童文三人无声的抽着烟,厕所外垃圾桶上已经堆满了烟头。
没人说话,也没人停止动作。此时烟是个好东西,唯一能够带走烦恼,或者说是稍微带走烦恼的东西。
最后一支烟在指尖燃尽,伍瀚轩沙哑着声音,问,“怎么办?”
他说怎么办。
陆亭川和童文都诧异的望着伍瀚轩,才发现原来首长不知何时也红了眼眶。
他的声音亦是同样的破碎。
原来首长除了是领导,是他们的庇护伞,亦是一名丈夫,是一个男人。当他看见洛名刀那般无力的嘶吼后,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触动,再也无法痊愈。
是啊,怎么办,他们该怎么办?才能去治愈这场灾难给洛名刀和张梦二人带来的伤痛。
他们又能怎么办?有的伤痛别人没法体会,也没法参与,唯独得当事人自己慢慢痊愈,慢慢忘记。
“首长。”陆亭川声音低沉,沉得无法入耳,“我相信名刀会好起来的。张梦也会好起来的。”
伍瀚轩点头,“嗯,希望还是要有的。这是我们的信念。”
是破狼的信念,也是军人的信念。
最终,张梦还是在昏睡中被送回了医院。她似乎在做梦,梦里一直在喊洛名刀的名字,迷迷糊糊,呢喃不清。
眼镜医生怕张梦出事,干脆送回医院,那边设施充足,方便管理。
而乔绵他们,也离开了医院。
他们都不愿再待在这儿,再见到已经支离破碎的洛名刀,至少此刻的陆亭川,已经无力去给洛名刀建立起希望。
但即使如此,今天也是值得开心的一天。
至少洛名刀醒来了。
他醒来,不再沉睡,就说明一切都还有希望,不是吗?
伍瀚轩和童文一起离开了,他说正好有资料让童文顺路带回破狼,而陆亭川则和乔绵去吃饭。
两人随便找了一家餐厅,正值下午,餐厅没什么人,老板对陆亭川和乔绵很客气,“两位吃点什么?”
乔绵和陆亭川都没什么胃口,随意点了个套餐,就坐着发呆。
窗外的雨逐渐停了,冬日的雨总是这样,下的小,却绵长。此刻听起来雨声小了些,但绵绵细雨还在空中飘,乔绵搓了搓手心,觉得由内而外生出一股寒冷。
刺骨的寒冷。
他们点了一份韩国部队锅,热气腾腾的部队锅在桌子中间煮着,旁边老板附带赠送了一份石锅拌饭,还有炸鸡。
乔绵疑惑的看向老板,“老板,我们没有点这个呀。”
老板和蔼可亲,亲切谦和,“年轻人,看你们心情不好,就当送你们的礼物。多吃些饭,吃饱了,那些不好的事儿自然也就过去了。”
乔绵笑着道谢,陆亭川也谢过老板。
二人就着这部队锅,吃了起来。
乔绵终究还是胃口欠佳,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她望着对面的陆亭川,他的眉头一直深深拧着,没有展开。
“亭川。”她出声叫他。
“嗯。”陆亭川刚刚在出神,这时回过神来,对上乔绵漆黑乌亮的眸子,“多吃点,别饿着了。天那么冷。”
于是乔绵又听话的拿起筷子。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
陆亭川忽然又开口,“那个,我好像听名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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