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绵看着这位提问人,心忽然像被堵住一样,不知该说些什么。
但乔绵仅仅是沉默几秒,就又缓缓开口:“因为陆少将他当时伤势严重。成珏在发现危险后第一时间冲了过来,陆少将因为身体原因,所以没有赶在成珏前面。但我相信,作为合格的军人,无论是陆少将,还是向少将,在发现群众有危险时,他们都会第一时间冲过去救人。这点是毋庸置疑的。谢谢。”
提问还在继续,乔绵始终有条不紊的回答着。
直到最后一个提问出现。
“乔绵女士,我们听说向少将一直爱慕着你多年,曾经你们也有过一段很长时间的渊源,不知这样的传言是否属实?”
这个提问一提出,乔绵的脸色微微一变,心中的钝痛瞬间以撕裂的速度往脑上游走。
乔绵在心底告诉自己,没关系,深呼吸,深呼吸
调整几个呼吸后,乔绵微笑着,直视着这位提问人,不疾不徐的开口道:“你也说了,那是传言。传言若属实的话,又怎会叫传言?”
她始终微微含笑着,看着提问人。
提问人大概也被乔绵这种不怒自威的态度给弄懵了,忽然就变得结巴起来,“我我”
但没想到的是,乔绵却忽然又直视着眼前那漆黑的镜头,双眼始终坦荡明亮,炯炯有神,她的声音也十分的清透悦耳,她缓缓说道:“但是向少将确实是我的贵人。不单单是因为他用生命救了我,而是他曾经用他那正直的三观拯救了年轻的我。我很感谢他,也很仰慕钦佩他,但他是我无法企及的人,也是我的丈夫陆亭川少将值得尊敬与学习的人。对于这次向成珏少将的舍身相救,我会用一辈子来感激,永远不忘记他带给我,以及整个部队,整个社会的所有回忆。”
乔绵的这番话讲的情真意切,她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与感情。但她的双眸始终是清透明亮的,没有那些悲怆的泪水,她的声音是充满感情的,即使途中有几次实在忍不住的哽咽,却还是被她生生的咽了下去。
她的脑海中,响起的始终是向成珏拉住她的手时,用尽生命中最后的力气所说的话,他要她快乐。
所以,她要快乐。
而在这样的时刻,她更应该保持良好的仪态,好让天上的他看到,她真的,她真的有在努力的微笑。
结束采访后,媒体们心满意足的走了。哪怕是没见到陆亭川,能获得乔绵带来的这么多讯息,也足够他们做几篇专题报道了。
而乔绵则感觉精疲力竭,慢慢的挪动着身子,回到房间。
陆亭川在门口候着她,一看到她进来,就一把抱住她,他将脸深深埋进乔绵的肩膀处,嘴里呢喃着,“绵绵,委屈你了。”
乔绵叹了口气,“我刚刚好紧张,希望成珏能满意我的回答。”
陆亭川拍拍她的背,“你说的很好,绵绵。”他离开她的肩膀,眼睛依旧深邃如墨。
而乔绵也在这时才发现,屋里的电视已经开着,而她方才被采访时的景象,此时却已经在电视上轮番播出。
乔绵看着电视上那个站在众人面前,强忍住心中的情感,假装镇定自若的自己,一种复杂的感觉从心头蔓延,迅速到全身。
她转身看着陆亭川,“他们的效率好高,刚刚结束,就已经播出了。都不后期剪辑一下么?”
陆亭川却忽然笑了一下,看着乔绵,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傻瓜。这是直播。”
乔绵:“”。
感觉累瘫的乔绵,在沙发上窝着,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
她也做了一个梦,梦里所有人都还在。他们回到了曾经那个欢笑一堂的部队,没有伤痛,没有苦难。
那时,她还年轻,陆亭川也还年轻。洛名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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