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亭川心里飘过一阵不详的预感。
他立刻放弃眼前寻找,朝乔绵的方向冲回去。转眼到眼前,乔绵还在蹲着流泪,陆亭川也蹲下身子,眼眸黑而沉,声音哑哑的,“绵绵,怎么回事?”
他注意到地板上丢着的是乔绵的手机,还亮着屏幕,停留在拨打电话那一页,最近通话显示:小川。可通话早已结束。
心中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陆亭川蹙着眉,“走,跟我走!”
乔绵抬起头,望着陆亭川,声音依旧泣不成声,“亭川,小川在哪里?在哪里啊?他的电话被抢了,不是他,呜呜不是他。”乔绵眼泪如止不住的瀑布一般,不断的流下。
她每说一个字,声音都是悲伤地,她的脸,被眼泪填满,泪珠在上面纵横,带着悲伤的情绪肆意侵略。
陆亭川揪着心,为她拭去泪水,“谁接的电话?”若没有人接电话,乔绵定不会哭成这个样子。
可只见乔绵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没有说话,他只笑了两声,就挂断了。”她拼命摇头,整个身子都跟着动起来。
她痛苦异常。原以为自己已经成长为一个坚强的女人,可在弟弟出事的时候,乔绵发现自己的城墙堡垒已经全部崩塌。她不想流泪,可泪水止也止不住。她不想成为拖累,可腹中的孩子注定让她无法拼尽全力。
但她又愿意拼尽全力,可若她带着孩子去赴死,是否太自私了?这个问题,永远没有答案。
脑海里不断回响起方才电话接通时,对面那人的笑声。那人的两声轻笑,如此轻蔑得意,带有玩弄的意味。可他又仅仅只笑了两声,便就电话挂断。没有任何其他的说话,没有挑衅,没有威胁。
乔绵还来不及问出什么,就已经没了机会。
那人是谁?回想起来,却觉得电话里的声音还带有几分熟悉。可熟悉归熟悉,那一刻乔绵紧张与焦虑并存,理智已然不见了,又哪里能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对方到底是谁呢?
但陆亭川显得冷静的多,他用力抓紧乔绵的手:“接电话的应该是瓦迪的帮手。乔川和宁安琪肯定不在这房子里,但是也一定被他甩开处理了。我们出去找。”
乔绵看着他,这时陆亭川的脸严肃阴沉,越发显得他的脸庞瘦削萧肃,她深深的望着他,“好。”
不管如何,找便是。不管对方将乔川与宁安琪送去了哪里,反正不可能再带在身边。
他们一定在附近。是的,一定在附近。不会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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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峰过来拖走乔川与宁安琪的时候,宁安琪已经没太多清醒的意识了,只是乔川还十分警醒,在用最后残存的意志与他搏斗着。
房间里空气还是那么的沉闷。丁峰只是轻轻皱眉,又微微一笑,一根木棍握在手中,就朝丁峰的后脑再次打了下去。他顿时再度昏死,哼都没哼一声。
宁安琪不知察觉到了什么,却也是有心无力。大约是明白逃不脱,竟也紧闭着双眼,也就沉沉昏睡过去。
丁峰将他们两人拖去外边,放到他自己的车上。他又亲自开车往前方走了一段路,最后才停在一辆老旧的车前。
接下来,丁峰的任务就是将乔川与宁安琪绑在这辆破旧的面包车上。
他把他们两人先弄在地上,接着一个一个绑在后座上,两人双手都背在身后,手指粗的绳子绕着他们的身体与座位绑在一起,很紧,很紧,不能挣脱。
绑好后,丁峰又在外拾起一根粗粗直直的树枝,走到驾驶座,压在刹车板上。其实这辆车已经接近报废,他也对刹车动过手脚,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或者说是为了这辆车能更好的至他们于死地。丁峰还是准备用一根树枝抵住刹车板,这样,车就会向前,不会再停下来了。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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