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强背着手站在中央,伍瀚轩他们都在,见陆亭川他们来了,其他人稍微挪动了位置,陆亭川将乔绵护住,二人朝里面走了几步。
“亭川,你进去问。”伍瀚轩是和张强强商量得出的结论,直接转达陆亭川。
陆亭川点点头,搂住乔绵,“我带她一起进去。”
门被打开,陆亭川紧紧握住乔绵的手,带着她往里面走去。
审讯室里很阴暗,只有顶上正中央悬挂着一盏灰白色的吊灯,四周都是青灰的墙壁,瓦迪戴着手铐,坐在那张黑色椅子上,脸色铁青,头耷拉着,看起来非常颓废。
陆亭川为乔绵拉开椅子,两人一起坐下。
瓦迪察觉到了动静,抬起头来,“呵,是你们?”他咬住嘴角,自嘲的笑。
“怎么,不能是我们?”陆亭川冷冷看着瓦迪。
“能,怎么不能。随你们的变。反正我将死之人,何患无辞?”瓦迪视线落在手上的手铐上,眸光黯淡下去。
陆亭川看着他,没再说别的。他知道瓦迪此时大约是失去了许多希望,但也并不想瓦迪就这样。
“瓦迪。你这次被抓,此前所有罪行累计,判你几回死刑都绰绰有余。”陆亭川说。
“那又如何?既然抓了我,就直接让我去死。”瓦迪不抬头。
乔绵在一旁深深吸着气,不说话。
“不,怎么能让你死。瓦迪,你告诉我们,之前被你指挥孟成偷走的资料在哪里?这是你戴罪立功的唯一机会。”陆亭川拿笔敲了敲桌子,唤起瓦迪的注意。
瓦迪抬起头,沧桑憔悴的脸冷冷一笑,“唯一机会?你怎么不问我,阿裳去了哪里?”他眼里发出阴鸷的光。
“我不必问。你若知道她去了哪里,你又怎么会在白城被我们抓住?”陆亭川站起来,在桌边走了两圈。他站定在瓦迪面前,头沉下去,声音也阴沉着,“所以,你只有这一个机会。否则,你只有死。”
乔绵看着瓦迪,她忽然觉得,他们已经没机会问出什么了。瓦迪这般模样,明明是一脸无可眷恋的样子。孟回裳走了,他也不知道孟回裳去了哪里。这般心酸的事,瓦迪又还会有什么期待?
只是乔绵还是想试试,“瓦迪。你手上那么多条人命,如今你已经被抓,让我们多一些线索,就当为你此前犯下的罪行赎罪。”
瓦迪却冷冷一瞥,眼眸的光十分锋利,“我不需要赎罪。我已经付出所有,我可以去死,我不需要解脱。”
“你不想活下来,以后去见孟回裳吗?”乔绵蹙起眉,方才忽然气紧,她咳嗽了两声。
“不需要!”再一次听到孟回裳的名字,瓦迪忽然尖声叫道。
他怒吼着,太阳穴两侧的青筋都暴出来,眼睛用力的睁大,但眼底又压抑着疼痛、不甘,还有许许多多的眷恋。那些眷恋,全是对孟回裳的。
乔绵忽然记起,在她去年回来的某个晚上,她与陆亭川还有朱成连一起去商场,也是在那个夜晚,乔绵看到孟回裳与瓦迪一起走过。那时,她还不认识瓦迪,只认识孟回裳。当时她觉得,俊男靓女走在一起是那么般配,那么自在。
如今才知道,那个男人果然就是瓦迪。而他当时那俊俏却又忧郁的侧脸,与现在,又有什么不同呢?
“瓦迪!你那么爱她,为什么不再给她,不再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乔绵也站起来,她双手撑在桌上,身子朝前倾着,可因为动作太突然幅度又很大,后背的伤被扯到,她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但脸上的坚毅还是那么笃定。
瓦迪也想动作,可他的手与脚都被拷着,根本没法动作,于是他只能狠狠瞪着乔绵,“我那天真该一枪杀了你!”
他这话一出,陆亭川立刻冲到瓦迪面前,他伸出右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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