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住了黑脸大汉的另一只拳头。
两只手都被制住的黑脸大汉,不仅没有恐惧,竟是激发出了更大的血性和狠厉,玉石俱焚一般的用头直接顶向李居。
李居双手用力一压,将黑脸大汉的双手往下一锁,黑脸大汉吃不住李居山一般的重压,双膝嘭的一下跪在地板上,本来打算顶向李居的头撞了个空,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黑脸大汉死命挣扎,嗓子里发出一阵阵野兽般的闷响,脸上的肌肉都因为用力过度而扭曲起来,犹如困兽一般的反抗着。
李居任他反抗挣扎,手中毫不放松,无力而绝望的踢腾了一阵,黑脸大汉的表情由不屈愤怒慢慢转为麻木,猩红的双眼竟是突然流出几滴老泪来,嗓子里的兽吼渐渐变为低声呜咽。
李居见这个跪在地上挣扎无望的铁血汉子突然哭出声来,心中一惊,双手便不再用力,轻轻的松开了。
江珊惊魂未定的抓着李居的胳膊,有些同情的看着仍然跪在地上的黑脸大汉,心中愤恨之余多了几分可怜。
“娘啊,孩儿没本事,对不起您!呜呜”
黑脸大汉跪在地上放声大哭,撕心裂肺一般的哭声中带着绝望和无助,不知道是有多大的冤屈和愧疚,才会让这样一个铮铮铁汉不顾一切的放声大哭,老泪横流犹如一个伤心无助的孩子。
江珊偷偷抹了抹湿润的眼角,梨花带雨的紧紧抱着李居,小声哀求道:“老公,放了他好吗?”
李居温柔的擦了擦江珊眼角的泪痕,心想真是个善良的姑娘,曾经那样伤害过你的人都会同情。
“对不起,你们报警吧,我是个罪人,应该得到惩罚。”黑脸大汉哭了一阵,听到江珊的声音才想起自己的处境,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仍然跪在地上,头也不抬的说到。
听着他那沉沉、犹自带着呜咽后的颤抖的声音,李居终是忍不住开口了:“说说吧,怎么回事。”
黑脸大汉却是仍然倔强的跪在地上,将头埋的极低极低:“我做错了事,求你们报警把我抓走吧,不然我良心难安。”
李居好气的看着这个倔强的汉子,犹如黑熊一般伟岸的身躯无力的跪在地上,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你也不是常犯,只是一时糊涂,有什么难处说出来,能帮你的,我尽量帮帮你吧。”
江珊紧了紧抓着李居胳膊的手。
“你们愿意帮我?”黑脸大汉突然抬起头来,哭红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怔怔的看着这对年轻男女。
江珊同情的点了点头,黑脸大汉又看向面色如常的李居,见他也是轻轻点头,心中感激、惭愧百味陈杂!
得到确认后的黑脸大汉,话也没说就将头实实的往地板砸去,额头接触地板发出砰砰的声音,竟是给李居和江珊磕了三个响头!
李居赶忙上前扶住他,看着他殷虹的额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故意激道:“你这是做什么?有事儿说事儿,别像个娘们一样。”
黑脸大汉可从来不认为自己像娘们,只是太过感激激动,才让这个面对敌人的口也不眨眼的铮铮铁汉,做出这番举动。
他狠狠的抹了一把脸,诚恳的盯着李居,半晌才断断续续的将原由托盘而出。
黑脸大汉叫修缮宁,十八岁当兵,四十岁退伍。不怎么会说话,更不会巴结,当了这么多年的兵还是趁着政策被裁军退伍。
之后,他跟着曾经的战友刀疤脸为屠正豪工作,渐渐屠正豪不是什么好人,不愿再助纣为虐,于是辞了工作回到老家。刚过了几天太平日子,老母亲突然生病,乡里大小医院束手无策。老母亲危在旦夕,黑脸大汉就想起燕城的大医院,肯定有办法能治母亲的病,于是就带着老母亲赶到燕城。
谁知道大医院的收费竟然那么贵,要只好母亲的病只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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