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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妈妈!”伊柔趁着祖母不在,将李氏唤到了一边,小声叮嘱着她,“一会祖母去布庄,您多费点心,若是祖母做了什么不妥的事情,尽快地告知我。”
任氏揣着府里仅剩的二十两银子,带着女儿和外孙女,去了城里最大的布庄锦裳阁,为了摆谱,任氏还带上了李氏和竹叶。
一进锦裳阁,沈琴就被布庄的奢华富贵惊呆了,布庄分上下两层,楼上有珠宝首饰,一层是布料,宽敞的大堂内摆着黄花梨的桌椅,柜台后面各色绫罗绸缎、丝帛锦绢,简直是琳琅满目。
布庄的掌柜林燕娘从任氏几人一进门就开始热情地招呼着,那笑脸比三月的桃花还要灿烂,“老夫人光临,小店可是蓬荜生辉呢!”
“老夫人,昨日刚从杭州到了一批上等货,莫说是吴江,就是整个苏州府也不多见,我给您留着了,一般人可穿不出那富贵来,还有几个花色,适合这两位小娘子。”
林燕娘亲自接待任氏三人,一张巧嘴将任氏三人夸得天花乱坠,任氏高兴的快要合不上嘴。三人各自选了好几块料子,账房拨了一会算盘,一共五十两。任氏的笑容顿时梗住,她们手里只有二十两银子,还差得远呢。
林燕娘看到了任氏的窘态,一双柳媚眼弯了弯,笑的很是动人,“老夫人,咱娘俩有缘,您看着给就成,就当我孝敬您的,一看到您,燕娘便觉见到了自己的娘亲一般。”
“老夫人,楼上还有几套精美的头面,那些官太太们可是喜欢的紧呢,我带您上楼看看。”林燕娘亲昵地说道。
沈琴见状将任氏拉到了一边,犹豫道:“娘,这样不妥吧?大弟读书不易,好不容易中了进士做了官,不能影响他。”
“又不是咱们主动要的,就你胆子小,阿群是堂堂县太爷,商户们主动孝敬的,为何不要,就连一个里正都会收取好处呢?”
“娘,我也想的衣裙和头面,刘员外家的三小姐长那么丑,却是左一套右一套的衣裙,她总是嘲笑女儿,女儿好难过。”杨柳冲着母亲撒娇。
沈琴被女儿磨得心软,便沉默着不语,算是应下了。
“李氏,你和竹叶在楼下等着!”任氏居高临下地看了李氏和竹叶一眼,转身便蹬蹬地随着林燕娘上了楼。
李氏和竹叶四目相接,却是无奈一笑。两人等了小半个时辰,就见任氏几人眉开眼笑地下了楼,杨柳怀里抱着一个精致的匣子。
任氏祖孙三人喜形于色的回来了,后面跟着李氏和竹叶,李妈妈冲着伊柔点了点头,又比划了一下,提醒她注意杨柳手中的盒子。
伊柔心下了然,待几人进了厅堂,她一把夺过了杨柳手中的匣子。
伊柔打开一看,顿时倒抽一口冷气,里面整整两套头面,金钗和步摇一看就价值不菲,她仔细瞧了瞧,每一件后面都刻有林字,“祖母,你们想害死爹爹吗?”
“你还给我!”杨柳欲从伊柔手中抢过匣子,伊柔早有准备,将匣子递给了竹青,“竹青,将匣子交给母亲,我一会处理这件事。”
“你个蹄子,你这是要造反了吗?我送给你姑母表姐的头面,你也要抢!”任氏破口大骂。
“你拿什么送给她们,怕是有人通过你的手想贿赂爹爹吧?当今圣上最恨贪腐,您这是要把爹爹推上断头台吗?”伊柔冷冷道。
林燕娘这个女人不简单,她不光是秦文远的情人,还是秦文远的合伙人,布庄和银楼都是林燕娘在打理,地下赌庄则是林燕娘的兄长林锦之在经营。
“竹叶,去前衙找父亲,就说我有要事找他。”伊柔不想再和任氏三人纠缠,她清祖母的所作所为,不能再由着祖母祸害这个家,父母亲一向谨慎,即便秦文远有心陷害,也是无从下手。
想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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