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喂,老管吗?我们家那只大虫可能要往你那儿查我的岗,你知道怎么应付的,拜托了!”
我上去敲了敲门,那里边就响起了一阵拉抽水的哗啦声,又过许久,门才开了。
一中年男人端端整整地从厕位里出来了,看样子就没脱过裤子。文瘦瘦一张老甲字型脸,上身套一件极普通的藏青色夹克,下面却是极考究的西裤和裤腰带,锃亮的皮鞋。徐娘虽老,犹尚多情;沈腰潘鬓,正好是中老年妇女的偶象。看这样子,是躲到厕所里来讨论风流债来了!
他鼻子里哼哈顿一下,极威严地问:“谁在敲门?”
谁在敲门?这洗手间里除了我,就只剩下他自己了!见我不回话,他才自己转眼睛面对我:“你怎么偷听别人的说话!”
我鼻里哼一下,揶揄道:“正往国外发国家机密情报呢?还是正向哪位二奶小三儿汇报工作呢?紧张什么,谁爱听你那些破事儿!”
他正想我身上穿的学校运动服,“学生?”挥挥手,让我走开。
我说:“你别搞错了,是你走开!”我指了指厕位,“我要上厕所!门在那边,请你出去!没事别老躲到厕所里来,占着茅坑不拉屎,耽误人办事!”
他手抬起来指着我,戳空气连指点了几下,口里却说不出来话。最后就问:“你哪个学校的?哪个班?哪个老师教的?年纪轻轻就这么狂!”
“句吴大学,机械系,?000215班,本人大名:薛宝元。你要还想请教的话,等我办完事儿咱们回头再见!”然后我就“砰”把厕位的门关上了。
上完洗手间回来,庄老师问:“怎么那么久?”
我说,有个人在那里打电话,霸着厕位,所以等了很久。
庄老师哦一下。等我坐下,把一张菜单递过来给我看一下:“你看还要不要点些别的?”
我接过一看,庄老师点了那么多个菜:莼菜豆腐汤、盐水鸭肫、雪菜竹笋、香糟鱼脯、荷香糯米排骨、东坡肉、酥皮鸭腿、清蒸阳澄蟹。我说:“很多啦!不点啦!”
庄老师又问我:“你喝不喝酒?”
老师还让学生喝酒?我说:“我平时很少喝酒的,不要了吧!”
庄老师还是向服务员要了一小坛本地产年份黄酒。
包厢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靠里头一间包厢里,里边有人的说话声,碎丝断缕地不时漏泄过来。几次我和庄老师正说着话,那声音传了过来,我们的说话就不由得被打断了。我们也无心去偷听别人的说话,可那声音一传过来,人的注意力总是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到上面去。幸好包厢里播放着音乐,把里头包厢里烦人的窃窃私语盖住了,但是要是说话人有时说急了,没注意自己高涨的语声,音乐也盖不住。我们只好努力地把谈论话题放到正播放的音乐上。
……
叫啊我这么里来,我啊就来了
拔根的芦柴花花
清香那个玫瑰玉兰花儿开
蝴蝶那个恋花啊牵姐那个看呀,
鸳鸯那个戏水要郎猜。
小小的郎儿呐,
月下芙蓉牡丹花儿开了。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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