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忙碌的一天过去了。
直到天都黑透了,桑鱼才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了员工宿舍。
今天难得没有兼职,加完班的她现在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上一觉,休养生息一下。
可是她刚洗了澡出来,就听见宿管阿姨在走廊里喊:“桑法医!桑法医在吗?”
这里的宿舍还是粗放式管理,没有电话和分机,楼上楼下的通讯基本靠吼。
桑鱼赶紧用毛巾包好湿漉漉的头发,从洗浴间里探出头来:“哎,我在这儿!”
估计宿管阿姨喊了半天,心情也不是太好,硬邦邦地吼了一句:“有人找你!”就转身下了楼。
桑鱼一手握着毛巾,一边满头雾水。
都这么晚了,谁会来找她?而且还堵到宿舍来了?
不会是又有什么重要案子吧?
想到这里,桑鱼胡乱擦了两把头发,制服都没来得及换,穿着睡裙就往楼下跑。
宿舍门口的路灯早就坏了,她站在黑魆魆的门口东张西望,也没看见人。
她正想要不要回去问问宿管阿姨,就看见夜幕里走出来一个颀长的黑色人影。
虽然隔得挺远,桑鱼还是敏锐地感觉到,那个朝自己走过来的人有杀气。
随着距离的拉近,那人身上传过来的杀气也越来越浓烈,几乎令人不寒而栗。
等看清楚那人的长相,桑鱼居然有一种转身就逃的冲动。
是凌绝。
俊朗的眉狠狠地拧着,一张鬼魅般英俊的脸庞此刻却阴云密布,连还没散去暑气的夜晚都跟着降了几分温度。
冷戾,阴寒,凌厉,骇人。
桑鱼脑袋里下意识地冒出一大堆形容词,她觉得每个形容词至少都得再乘以一百倍,才能贴切地形容眼前的凌绝是多么的可怖。
“凌凌先生”搅动着手指,她挤出一丝面瘫似的笑,那模样看起来要多假有多假,“你找我啊?”
找你,岂止是找你?
看着女人现在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凌绝恨不能将她大卸八块。
可是在宣判之前,他总得跟人确定一下吧?
阴鸷的眸子盯着她,他单刀直入地奔向主题。
“给你的钱呢?”
“什么钱?”桑鱼转了转眼珠,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噢噢,你是说上次给我的支票啊?”
凌绝不吭声儿,就这么凶神恶煞地看着她,显然在等她公布答案。
“内个那钱不是给我了吗,我应该应该有权使用吧?”
挺理直气壮的一句话,可是她就是说不出来理直气壮的语气。
凌绝闭了闭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两口气,似乎在祈求上天再多给自己一丁点耐心。
“赶紧说!”
被他突如其来的闷吼吓了一大跳,桑鱼略有些不安地挪了挪脚。
“我捐出去了。”
“捐出去了?”男人的鼻端逸出一声冷笑,好像气得快爆炸了,“捐哪儿去了?”
“就是养老院,孤儿院,福利院”在他渗人的目光注视下,桑鱼的声音越来越低,小脚丫开始朝来的方向撤退,“哎对了,我楼上宿舍里有收据,我去给你拿啊——”
这是员工宿舍,他再怎么横,也不能直闯吧?
宿管阿姨,这儿就交给你了啊!
眼看着桑鱼脚底抹油就要开溜,凌绝的耐心终于消耗殆尽,爆发出一声大吼:“桑鱼,你给我回来!”
这一声实在太有杀伤力,桑鱼小腿一软,差点儿就地倒下。
她不断地在心里跟自己说,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这么害怕干吗?
可是不管她怎么给自己打气,就是没法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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