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了,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气氛有点儿不对劲。
周围人群投过来的诧异目光,还有交头接耳的低笑声,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天啦撸,她都说了些什么啊?
再看眼前的男人从最初的错愕到后来的坏笑,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禽兽,混蛋!把她害得这么惨!
狠狠一跺脚,她转身就走。
谁知道,凌绝居然亦步亦趋地跟定了她。
“喂,喂喂!”
身后的男人叫她,她不应,也不停,只恨不能多生一对儿翅膀,赶紧离这个祸水远远的。
直到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眼看着前方没路了,她才不情不愿地停下了脚步。
回头,正好碰上气定神闲的凌绝。
“桑法医,你还没说呢,劳务费怎么算?”
劳务费?
一晚上被他的专业词汇讲得脑袋发晕,又是债权人又是算利息的,桑鱼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这意思是他陪她这一次,是要工资的?
在小脑瓜里算了半天,桑鱼才明白他的意思。
也是,他租自己做向导,不是也付费了吗?
真不愧是商界奇才,这点儿小事儿都算得清清楚楚账目分明。
下次再跟凌绝打交道,她得请个会计了。
“没钱!”她硬邦邦地顶了一句,索性学他耍无赖,“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反正她知道,就算给他钱,他也不会要的,肯定又要变着法儿地出幺蛾子。
似乎猜到了她的反应,凌绝浅浅一笑,墨眸里漾满了促狭的笑意。
“我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命。”
眼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劲挺的身影慢慢俯下来,桑鱼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可能又落进陷阱了。
“我只要你的人。”
男人低沉的声音几乎压在她的耳边,如大提琴般醇厚,性感无比,听得人脸红心跳。
完全是本能反应,桑鱼猛然一扭头,想要躲过他的进一步侵袭,脑袋却一下子撞在了画框上。
咚地一声,桑鱼顿时捂住了头,疼得眼泪都差点儿冒出来了。
见她疼得龇牙咧嘴,凌绝也没心思再逗她了,赶紧扶住了她。
“撞到哪儿了,给我看看!”
不由分说地拉开她的手,他拨开她的发丝,仔细地检查着伤口。
看到头皮上只是红了一小块,凌绝松了口气。
“还好,皮肤没破——”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桑鱼一把推开。
“你走,别让我看见你!”捂着火辣辣的脑袋,桑鱼简直气得语无伦次了,“凌绝,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你就别再出现在我身边了,只要你一出现,我一准儿倒霉!”
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可她就是紧咬着嘴唇,硬是不让泪水掉下来。
看着她含泪的眸子,宛如被溪水润湿的黑玉,那么清澈透亮,却又充满着苍凉的无奈和悲伤,凌绝的心尖儿就像是被锥子狠狠扎了一下,瞬间痛入心扉。
“桑桑”他只开口叫了一句,想要过去,却被桑鱼伸过来的手远远隔开。
“别叫我桑桑,我不是你的桑桑!”单手挥舞着,其实连她自己都知道,这样做一点儿用处也没有,可是她就是需要这样的手势来发泄自己满腹的委屈,“你走!你走行不行?我真不想再看见你了!”
捂住眼睛,她不想再看见凌绝了,也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忍不住掉下来的泪水。
桑鱼,为什么你还是这样脆弱。
这一刻,她无端地很恨自己,恨自己的渺小,恨自己的卑微,恨自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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