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上一次两人见面的情形,桑鱼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没什么愧对他的。
咬咬牙,她在心里告诉自己镇定镇定再镇定,昂起脑袋,目不斜视地朝大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要是怕了,那岂不是丢人到家?
在凌绝杀人一般的目光的注视下,桑鱼觉得,自己刚才对抱着鲜花从同事眼前走过的担忧简直就是小儿科。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凌绝身边的,唯一幸运的是,她的双脚没有辜负她殷切的希望,没有瑟瑟发抖,而是成功地带着她通过了最危险的地段。
可是还没等她庆幸自己的视死如归表演得极其到位,身后就传来一个毫无温度的声音。
“桑法医。”
得,听到这动静,她绷得死紧的神经终于还是忍不住抖动了,别说双脚,连手上的花都跟着哆嗦了那么一小下。
心里暗暗恨着自己的没出息,桑鱼迅速调整了下表情,缓缓转过身。
“凌先生。”
冷冷淡淡的声音,她好像就完全是为了回应凌绝的招呼,连多余的一句客套话都懒得说。
看着她拒人千里之外的小脸,凌绝阴冷的目光深深地凝视了她片刻,缓缓下移,移到了她怀中那一束玫瑰花上。
桑鱼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再这么看下去,这束花很可能就要在他的注视下熊熊燃烧了。
绷着身体,她强迫自己稳稳当当地站着,可是小腿肚子却好像时刻准备抽筋。
似乎过了好久,凌绝薄唇微掀,声音连一丁点的温度都没有。
“花不错。”
三个字,听起来多么像恭维,可是距离他最近的桑鱼却能感觉得到,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好像随时可能化为旋风剪刀,把这束花剪个稀巴烂。
可是人家都能克制住情绪跟她闲聊,她又有什么做不到的?
想到这里,桑鱼抬起一只手,轻轻拂了拂额前的碎发,俏丽干净的小脸上露出一个史上最完美的微笑。
“谢谢。”
看着她云淡风轻的动作,毫不介意地将他明显虚伪的恭维照单全收,凌绝想杀了这女人的心都有了。
不就是一束花吗,至于这么喜笑颜开的?
她是神经粗大到百毒不侵了,还是真不把自己当回事啊?
他越想越气,可是还没想好怎么收拾她,桑鱼下一个举动简直就让他气炸了肺。
似乎压根就没看到他怒气爆棚的脸,桑鱼小心翼翼地重新抱好花,向他礼貌地点点头。
“凌先生是在等人吧,那我就先告辞了。”
等人?
这句话提醒了凌绝,没错,他是在等人,可是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由他亲自等在这里的,除了桑鱼还能是谁?
可是他纡尊降贵地等了半天,却等来这么一幕。
他等的对象不但当着他的面收了别的男人的花,还堂而皇之地要把他甩一边去。
凌绝唯一能确定的事,就是长了二十多年,他都没吃过这么大的瘪。当然,上次在幼儿园乱认闺女那次除外。
眼瞅着桑鱼抬腿就要走,凌绝真是忍不了了。
“桑鱼,你给我——”满肚子怨气无处发泄,可是在看到女人投过来的探询目光后,却又鬼使神差地变了语气,“你等等。”
桑鱼停下了脚步。
“您还有事吗?”
彬彬有礼的声音,再加上桑鱼脸上那完美无缺的礼貌神情,凌绝却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自己要憋屈死了。
“这花,怎么回事?”
斟酌了片刻,他决定从眼前最紧急的问题开始解决。
不管和她之间有多少矛盾,两人的关系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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